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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茵習慣了去拿命賭,拿命賭周珩會放給她什麼條件,拿命賭該如何做,甚至她還可以拿命賭謝迎書該怎麼活。
她自認一身罪孽,就是再死一次也只是以命償債,她唯一放不下的是江家,怕父母會因她的搏命而痛苦,於是這一世便已經小心翼翼,只賭自己有把握賭贏的事情。
她就這麼點能耐了,她不拿一把命去賭,她還有什麼呢,她有的就只有這意外多出來的一條命。
可謝迎書這麼認真的,剖心置腹的對她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嚇我。」的時候。
江若茵並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以前拿著命威脅周珩的時候,周珩也只是叫人奪了她手中的兇器,把她鎖在院子裡,讓她自己好好想想,不要再這麼衝動了。
她的院子裡什麼都沒有,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甚至撞個柱子有七八個丫鬟攔著她,時時刻刻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周珩甚至從沒對她說過:「你這樣我很心疼。」
他只是氣,他們兩個這麼多年的竹馬情誼,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為他著想。
思念本應是朝朝暮暮,從那個時候江若茵就覺得,周珩或許並不愛她。
曾經也許是愛的,可當這份愛裡,本就摻了三分利用的時候,愛就會隨著兩個人的分歧,佔的分量越來越少,到最後也只成了寡淡。
他對她的愛,只是長年的接近裡,意外生出的那份日久生情。
可謝迎書對她的感情,她不知道是從何而來,卻正是她覺得這份不該有的感情裡,竟然藏著一份碩大的無私。
何德何能,得君所愛。
「對不起。」江若茵低著頭,抿著唇,「是我做的太多了,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怕他萬一去叫了齊王,讓齊王正大光明的摻和進來,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畢竟於情於理,他都是去找齊王最很合適,肅王平素裡不與官員相來往,我怕他想不到這其中的各種秘聞……」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江若茵驕縱慣了,不管出什麼事兒,都沒人能讓她說一句抱歉。上一輩子她覺得全世界都欠她的,想讓她道歉更是門都沒有,活了這麼二十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給人道歉,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胡亂的解釋著。
把小姑娘逼到這個份兒上,謝迎書也不好受。
「我不是在教訓你,我只是……擔心的怕了,我剛剛不該那麼吼你的,我錯了,嗯?」他看得出來,讓這姑娘道歉真是難為死了,謝迎書也只是心急,便就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了。
江若茵一雙臉鼓成兩個小包子,「我倒是還沒問你呢,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謝迎書說:「你之前不是要我多關注一下肅王,我就想,肅王所帶的並不是宮內的禁軍,怕是街上要出事兒,便時時刻刻準備著。一聽到失火的訊息,我就與父親說了。」
「你又怎麼知道,北衙不會借給他們兵?」連她都是聽南衙的禁軍說了,才知道北衙忙著呢。
「北衙自己的爛攤子都收拾不過來,天天忙著抓賊呢,肯定是沒工夫給他調人了。你們文臣世家向來不愛過問武將的事情,自然沒有人跟你說北衙在忙什麼,這沒什麼的。」謝迎書也是前幾日聽說北衙來跟永寧侯府借人才知道的。
宮裡出了大事兒,他們的忙的厲害,人抓不到,陛下就要降罪。
永寧侯不願意淌這趟渾水,就給他們打發了回去,要他們拿著兵部調兵的文書過來才肯借人。
北衙自己的事情做的不好,上下本就是一團烏煙瘴氣,哪裡還好意思跟兵部開口求救,那北衙禁軍統領就可以直接去辭官告老還鄉了。
「這兵部與禁軍的水,倒是比我想像的還要深。」
上一世大抵的齊王對禁軍的勢力並不太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