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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良久,沈晏才輕聲道。他盯著幼嫩的草尖上一點沉甸甸的雪,話鋒一轉,「之前那個穿書者,你查過了嗎?」
「沒呢。」殷南搓搓被凍僵的手指,惆悵地嘆了口氣,「我這兩天淨愁你的事了,哪裡還有心情查這些。」
「最好儘快查清楚,我懷疑來者不善,要麼是齊志銘的人,要麼跟齊朗有關係。」
殷南頓時就不搓手了,倏然一驚,「不是吧?他們倆……追到這邊來也是挺鍥而不捨的,可能就是個意外,你別自己嚇自己。」頓了頓,她又道:「再說,若是齊朗,你該高興才是,那神經病雖然瘋魔了點,對你卻是真心好的。」
沈晏不置可否,「齊志銘想要我的命不是一兩天了,他是吃準了我的弱點,當時快穿系統內測的時候所有工作人員都作為第一批小白鼠參與過,正常情況下,大多數人都可以在保障措施完善的條件下接受這樣的精神體穿梭,內測的初衷是篩查出不適宜進行異位面穿梭的人群,對後續玩家的安全進行保障,但這一篩,倒是給齊志銘遞了個天大的把柄——我的大腦皮層活躍度比正常值高出很多,有病態生理反應的跡象,精神離體的正常狀態是「植物人」,而我在大腦突然抑制的狀態下,各項活躍度陡降,腦子很容易單方面地判定我死亡,這就是常說的腦死亡案例。」
他停頓片刻,繼續道:「當時研究人員對我的情況做了基本判定,認為我不能在異位面停留超過現實時間的一個月,否則腦死亡的機率達到百分之九十,判定結果出來後,我一直很小心,申請從前線研究員調離,轉而設計劇情人物,為的就是不讓他有機可乘,不過可惜還是百密一疏。」
前面一半殷南知道,沈晏這樁特例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的,她還特意詢問過本人。但後面一半就有些細思恐極,她默默地琢磨了半天,「……所以,你穿書不是個意外,是齊志銘設計的?」
沈晏不鹹不淡地看她一眼,「你反應還可以再慢一點。」
殷南梗了一下,嘴唇囁嚅,實在不能理解,「……可他不是你養父嗎?」
「你見過陰謀詭計玩了十多年的養父子嗎?」
殷南還是不能理解,「那他當時為什麼要收養你?」
這次沈晏沒有再解釋,他只是寬慰似的揉了揉殷南的狗頭。齊家的事情他很少與旁人訴說,殷南也只知道個大概,一方面是擔心她被卷進這個旋渦裡,二來有些事情本身就很黑暗,聽多了看多了,意志力不夠堅定的人很容易被影響,殷桂花傻傻憨憨的,大好年華的一個姑娘家,沒必要活在陰謀裡。
「告訴你也想不通,行了,你別琢磨這個,趕快回去辦事,你哥好多事情指望著你呢。」說到這兒,他忽然想起些什麼,道:「對了,再交給你一個任務,異位面的人員是沒辦法直接插手一個成型世界的人物死活的,各個世界內部都有單獨的執行法則,更何況這個位面屬於自我成型,天地法則已經非常完整,齊志銘將我送進來,頂替的是「沈晏」的身份,那原主一定還存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無論是靈魂還是本體,你想辦法將他找出來,依齊志銘的尿性,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特殊,不會被強制歸位,也無法被外人窺探的地方。」
「哦……」殷南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旋即忽然抬頭,「靈魂……或本體?!」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
沈晏撐著傘進屋,師挽棠窩在窗邊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抖掉靴子上的殘雪,脫下冰涼的披風,將手放到火盆邊上烤暖了,才湊過去,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我回來了。」他低聲道。
師挽棠哼哼了一下,總算沒醒,只是偏過頭蹭了蹭,像個下意識的親暱動作,發現沒蹭到沈晏,他還不大高興地皺起了眉。
沈晏伸手過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