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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謝承安伸長了脖子瞧,眼睛裡有著黯然的光,一時不忍,便大著膽子道:「皇上,您要是捨不得公子便追去瞧一眼吧,公子他肯定會高興的。公子臨走前好幾晚都沒怎麼睡,寫了滿滿十幾頁的注意事項,又耳提面命的提醒著奴才要小心的伺候,公子他……」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身影快速從他眼前劃過,帶起的風吹起了他的衣袍。
只聽謝承安喝了一聲,「備馬。」
……
出了城後,官道的兩旁都是鬱鬱蔥蔥的密林,隨著山勢蜿蜒至天際。
「籲……」
餘豐寶拉了下韁繩,回身望著京城的方向,不是因為那裡是大周最繁華的地方,而是因為那座城裡有著他此生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良久之後,他調轉了馬頭。
「寶兒……」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餘豐寶的眼前登時就一片模糊,他看著謝承安騎著馬疾馳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到了他的身邊,他才擦了眼淚,翻身下馬。
「皇上,你怎麼來了?」
謝承安將人摟在懷中,親了親他的耳垂。
「朕捨不得你,想了想還是想親自來送送你。」
餘豐寶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心裡忽然就變的無比的滿足,他算了算時辰,謝承安應該是剛下了早朝,連龍袍都還沒得及換。
「皇上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若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謝承安的手緊緊的箍著他的腰,似是要將懷中的人嵌進身體裡似的。
「天子腳下誰人敢那麼大膽。倒是你怎麼連一個伺候的人都不帶,還把長禮留給了朕?」
餘豐寶輕聲道:「奴才這是去賑災,又不是去郊遊的,帶人伺候像什麼樣子,況且皇上不是派了暗衛暗中保護奴才了嗎?」
謝承安一時無言。
反正說起道理來,他永遠都說不過餘豐寶。
日光斜斜的照在了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謝承安將掛在腰間的龍紋令牌摘了下來塞到了餘豐寶的手裡,「原本是想早上給你的,但那會子朕心裡難受著呢,就給忘了。現在送來給你,見此令牌,跟見朕是一樣的,若是羌州事態嚴重,你可以持著令牌去找最近的玄安軍求助。」
餘豐寶收下令牌,踮著腳在謝承安的唇上親了一下。
「皇上,那奴才真的走了。」
謝承安鬆了手。
餘豐寶幾步走到馬兒的邊上,然後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直到餘豐寶的背影消失在官道的盡頭,謝承安才悻悻的搖了搖頭,翻身上馬回了京城。
……
車隊一直都在趕路。
賀同恩原以為餘豐寶會叫苦連天的,沒想到小半個月下來,餘豐寶不光連一聲都沒吭,也沒吵嚷著說饢餅不能下嚥,水裡沒有茶葉之類的。
如此賀同恩看向他的目光裡倒是有了幾分賞識的意味。
餘豐寶倒也不在乎這些,他此行來羌州,只想替謝承安分憂解難,想替羌州的百姓出一份力,他自小生在鄉下,知道鄉下的人的苦。
隨著越來越靠近羌州,路邊的災民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這一夜,車隊行至一破廟處。
賀同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趕路著實辛苦,又見大傢伙皆都面有疲色,忙道:「今夜便在此歇息一宿,等明兒咱們一鼓作氣趕到羌州,羌州的百姓可還等著咱們的糧食呢。」
眾人皆都忙碌了起來,扎帳篷的,生火的,做飯的,一時間倒也熱鬧了起來。
一團一團的篝火在夜色中不停的跳躍著。
行軍在外,自然比不得在宮裡,餘豐寶撕著饢餅,就著水小口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