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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豐寶沉默了許久,才道:「你肩上的傷還未好透,我,奴才實在不忍心……所以就……」
「僅此而已?」
謝承安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失望,像是個得不到糖的孩子似的。
餘豐寶咬著唇。
喜歡這樣的事他羞於掛在嘴邊,他才不像謝承安那樣口無遮攔呢,只是見謝承安失望,他心裡也有不忍。
過了許久才道:「殿下想護著奴才,奴才自然也想護著殿下。」
謝承安面露喜色,半撐著身子看向餘豐寶,眼睛裡透著興奮的光。
「那如此說,本宮喜歡寶兒,寶兒也喜歡本宮嗎?」
餘豐寶暗自嘆氣,他就知道謝承安的問題不懷好意,到頭來還是落入了他的陷阱中,他就這麼一直撐著身子望著他,餘豐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囫圇著「嗯」了一聲。
謝承安面上的笑容更甚,剛躺了回去,又坐了起來。
他從手腕處解下一個精巧的袖箭,然後綁在了餘豐寶的手腕上。
「寶兒,你帶著這個,關鍵時候可以保命的!」
餘豐寶抬手手腕看了看,袖箭精巧無比,戴在手上絲毫察覺不出重量,大小比臂釧還小些,若是藏於袖間的確不容易發現。
「那你呢?」
謝承安雙手枕在腦後,嗤笑一聲,「本宮英明神武,文成武德,武功蓋世,豈用得著這樣的東西?」
真是不要臉,哪裡有人這麼自己誇自己的。
餘豐寶柔聲道:「知道你厲害行了吧,只是今兒一鬧,皇上又親自點名讓你隨行去春獵,只怕到時候危險重重,殿下還是戴著吧,這樣奴才,奴才也可以安心些。」
「寶兒這是在關心本宮嗎?」
謝承安神采奕奕的看著他。
餘豐寶「嘁」了一聲,若是不關心他,就活該讓他被三皇子罵,活該讓他被三皇子刺傷。
謝承安按住了他的手,道:「你戴著吧,這樣的東西本宮那還有,左右明兒讓程彭再拿一個來就是了。」
「真的?」
餘豐寶有些不信。
謝承安似模似樣的舉起手發誓,「若是本宮騙了寶兒,就罰本宮一輩子都吃不到寶兒。」
餘豐寶就知道他沒個正形。
半晌之後,謝承安問,「寶兒,你騎過馬沒有?等春獵那日,本宮帶你一起去,如何?」
「可以嗎?」
餘豐寶詫異的問道。
他除了騎過牛,還沒騎過馬呢。
兩人又絮絮的說了會子話,直到下半夜,餘豐寶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到餘豐寶睡著之後,謝承安才起身穿好衣裳,徑直出了東宮。
景仁宮裡,燭火搖曳不定。
皇后跪在佛龕前小聲的念著佛經,今兒東宮一事剛一發生她便收到了訊息,午後程彭又送來訊息,說謝承安晚上會來,是以她才一直等著。
少傾,謝承安便來了,他披著件暗青色的披風,裹著寒意進了殿中。
「兒子給母后請安,母后萬安!」
皇后冷哼一聲,「你若是消停一些,本宮自然萬安。除夕夜去看煙花本宮就不說了,你居然為了個小太監,不惜以身犯險,膽敢上元節溜出宮去,今兒更是當真皇上的面打了三皇子,你可知眼下你已經成了宮裡所有人的眼中釘了。」
謝承安負手而立,他扯了扯嘴角。
「母后此話差矣。難道我龜縮在東宮裡,那些人就肯放過兒子了?其實只要您還是皇后,兒子還是廢太子,這滿宮裡的眼睛就從未從我們母子二人身上離開過。」
這話倒是不假,皇后一時也無話辯駁。
謝承安又道:「兒子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