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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好難,我能不能背鵝鵝鵝?」
丁陡低著頭翻書,也無意識撅起嘴來,薄薄的嘴唇向上彎彎勾起來,和對面的小公主有七分的相似,特可愛。
紹耀一回來小丁香扭頭就撲到爸爸懷裡,眼睛紅彤彤的,小聲說,「爸爸,我想背鵝鵝鵝,dad不讓我背!」
丁陡也撲過去,從後面抱住紹耀的腰,「我讓你背呀,你先把芍藥背會嘛。」
小丁香抽抽鼻子,「芍藥好難啊,我都記不住,嗚嗚嗚,我記不住芍藥啦。」
紹耀無奈,一手抱著小公主,一手摟著丁陡坐到沙發上,哄這個,哄那個。
「你就是想讓她背會我和她的名字,找一首簡單的讓小公主背。」
丁陡靠在紹耀懷裡,戳戳小公主的包子臉,「可是我只找到這一首,詩裡面有爸爸和你的名字呀,小公主。」
紹耀捏捏丁陡的腰,「我教你們背一首。」
丁陡來了興趣,「你說,我和小公主一起背,看誰記得快。」
丁香哇一聲,「好呀好呀。」
「《別藥欄》唐王建。芍藥丁香手裡栽,臨行一日繞千回。外人應怪難辭別,總是山中自取來。」
丁陡拉住紹耀,一手拉住小公主,笑眯眯的說,「呶,這就是『芍藥丁香手裡栽』!」
小丁香拉著爸爸的手,「dad,為什麼詩裡面有爸爸和我的名字呀?」
丁陡低頭親一下她腦袋,「因為你命中註定是爸爸的小公主。」
小丫頭長到七歲的時候,已經變成個漂亮可愛的大丫頭了,一頭墨色的順滑的長髮披在腦後,每天早上去上學的時候,就讓爸爸給她紮上兩個漂亮的辮子。
那一年洛安市夏季的時候總是會下很大的雨,厄爾尼諾現象嚴重,南方多次出現強降水,而北方卻持續乾旱。
紹耀接的專案多數是在夏季完工,他便常和徐則輝在工地上等圖紙,帶人去工地勘測,測量地形地勢,工地上搭建起大排量的排水系統。
但再堅硬的木頭也剛不住長日子在水裡侵泡,沒過多久,一處工地發生建築坍塌,紹耀當時也在現場,本來他們離得遠,不會有事,但石灰板大面積的裂痕砸住了當時正幹活的工人。
紹耀跟人上去幫忙,卻在第二次坍塌時護住幾個工友,被石灰板裸露的鋼筋砸到了身上。
那時,丁陡受德國友人之託正在外面帶一批外國學生與國內進行交換生的工作,進行翻譯和語言的教學,當他得知訊息趕回來的時候在路上就消耗了兩天的時間。
飛機上,丁陡臉色蒼白,握著手機的雙手微顫,這麼多年了,他仍舊無法忘記那種恍然之間痛失親人的感覺,那種生不如死無法相信的疼。
從得到紹耀在工地受傷的訊息時就慌了瘋了,恨不得立刻就能到他身邊。
當丁陡踉蹌瘋狂的跑向醫院,推開病房的門。
病房中靜悄悄的,有淺風從窗戶中鑽進屋子。床側邊趴著的睡著了的女兒,被子上還鋪著寫完的家庭作業,紹耀正靠著枕頭休息,看見他進來,朝他招招手。
紹耀說,「看,小公主給洗的蘋果,還自己蒸了雞蛋羹。」
丁陡眼睛發紅,臉色慘白,胸口劇烈的起伏喘著氣,俯身抱住紹耀,將他緊緊壓在懷裡,在他耳邊喃喃,「嚇死我了,我真的、要嚇死了。你沒事,太好了……」
紹耀大手撫摸他後腦,用堅實的胸膛安慰被嚇壞的愛人,「沒事,就是腿砸了一下,身上都沒事,不怕,乖,別怕。」
丁陡喉頭哽咽,低聲說,「以後我不出去了,我就在你身邊跟著。」
紹耀給他擦擦眼淚,他知道丁陡最怕這種事了,小時候父母的原因讓他幾乎恐懼這種感覺,從別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