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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他!」丁陡急忙說,清俊的臉龐微微泛白,從眼尾到眉梢刻出驚嚇的霧氣,他知道溫賀打不過紹耀,急忙喝止。
「別打他,紹先生,他、他只是個小孩子,他不懂事!」
紹耀猛地皺眉,眉宇印下深刻的印記,胳膊橫在丁陡的脖間,將他困在自己懷中,以一種宣誓主權的姿態漠視對面張狂暴怒的少年。
低聲在他耳邊說,「是他先動手的。」
這樣明目張膽的將人抱在懷裡,清淡的味道闖入鼻尖,紹耀一時迷戀,卻又因丁陡的話泛起酸意。
「我又變成紹先生了。」
丁陡一愣,伸手按住紹耀橫在自己脖間的線條冷硬優美的手臂,毫無意識的輕輕摩擦,輕聲說,「紹耀,賀賀是小孩子,他只是怕我被人欺負。你別生氣,好不好。」
面前的少年虎視眈眈,紹耀卻不想再多糾纏,出事以來,這五六天豆丁都沒有好好休息,更加清瘦,神色間流露著不易察覺的疲憊神色。
他放開手,溫賀立刻抱住丁陡,朝他冷漠危險敵意的對視。
紹耀深深看了眼丁陡,在那雙清潤沒有焦距的眸子上停留片刻,聲音低沉,「我走了,路上小心。回去睡一覺,好好休息。」
丁陡勾起笑容,「嗯!」
紹耀在車裡看著三個人在人海中越走越遠,眉頭又攏了起來。
這個溫賀,有些問題。
終於到了家裡,丁陡沒敢說自己這幾天在哪兒,只能讓奶奶和賀賀以為他和紹耀在一起。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這五六天以來的疲憊頓時湧上身體,累得他躺在床上幾乎不想多動一下手指。
不光是身體累,還有心累。
一下想到那個和賀賀一樣年紀的嚴京,丁陡頓時失望難過起來,迷茫的仰躺在床上。
丁奶奶做好了飯,叫兩個人出去吃。
丁陡實在不想起來,可是躺在他身邊像一隻貓一樣安靜的少年卻不能不吃飯,他摸索著按了按溫賀的肚子,和他蹭頭而臥,小聲說,「賀賀,學校了有人欺負你了嗎?」
溫賀垂著眼睛,搖搖頭,只是小聲的叫著寶貝兒。
丁陡抿唇一笑,帶著溫賀出去吃了些飯。
丁奶奶看著一直糾纏著丁陡的少年,一時無奈,往屋子裡看了眼,嘆一口氣,花白的頭髮在空氣中染上一層經年累月無法言說的痛楚。
丁陡蹲在地上摸著他的手,給溫賀洗乾淨手和臉,擦乾,幫他脫掉衣服,蓋上被子。
溫賀立刻拉住他的手。
「我將水倒了,馬上就回來,好不好?」他耐心的哄著,小心的端著水盆。
溫賀垂眸,從被子裡鑽出來,跟著他一起。
丁陡迅速將水倒掉,帶著人摸索著走回屋子,將人塞進被子,摸著他有些冰涼的手臂,不太高興的心疼,「我馬上就回來了,你非要跟著,身上很涼,生病了怎麼辦。」
溫賀閉上眼睛,抱住丁陡的手臂。
再多的呵責都對這個人說不出來,他微微一嘆,閉上眼睛,任由疲憊洶湧而來將他淹沒在深沉的大海中。
而最後出現在他腦中的,卻是一個身影模糊的男人在他耳邊輕喟一聲,好好休息。
剛到四月份開始,洛安市遊客明顯數量增多。
臨安門一條街上熱熱鬧鬧,從頭到尾的小吃玩物特色擺出來長長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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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門的招商要求非常嚴格,攤販的衛生達不到規定的標準是絕對不允許入住臨安門的。
商業街的尾巷,一處樸素的門前坐著個模樣清秀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