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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耀看著螢幕上,一個打扮不男不女的人在丁陡身邊停了一會兒,等他走後,桌上出現一盒煙。
丁陡將煙盒推向女人的方向。
「煙盒下方有指紋嗎?」紹耀問,神情敏銳。
技術人員尷尬的看了眼他們大隊長,得到允許後,翻找了一下記錄,「額,這沒有。」
「只有這兩枚指紋是嗎。」紹耀將螢幕定格,指著丁陡的手捧在煙盒的位置。
「……是,這兩個位置。」
紹耀在桌面建好檔案檔案,瞳膜上閃過螢幕的光澤,一條條影片截圖被迅速而準確的剪下來。
他看著視屏剪輯沉思,「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藥丸有指紋嗎。」
技術人員看出來紹耀似乎有眉目了,也不管他是誰,搬個凳子湊過來翻著記錄,「有,只有半拉,不是丁先生的,指紋痕跡模糊,不好大量核實比對。」
紹耀指著螢幕上笑容妖媚的嚴京,唇角帶出幾分冷硬,「查他的,從頭到尾腳。這是他這半個月以來在酒吧與別人交往時遞東西的截圖,你查一下這幾個人的資訊。」
「這個女人,第一次吸,紹先生,您看,對比這幾個口述,都是這女人先找的丁先生,但是由嚴京做橋樑的。」
技術人員看出來紹耀是個行家,也興奮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這個叫嚴京的,有過販賣搖頭丸白粉的記錄,但是這次出警他身上竟然乾乾淨淨。」
「查他的出帳記錄。」紹耀冷冷的說,眼中幾乎冒火。
影片裡,丁陡總是會笑著與每個主動與他說話的人交談,他總是那麼溫和善良,可這不應該是接近他,用他當掩蓋來做違法的壞事。
無論是有意,還是故意,利用他的善良和看不見,讓自己獲得金錢或者驕傲,這是壞了良心。
如果你無法理解他,請你離開,不要去傷害他。
晚上八點多,紹耀從外面買了熱的飯,還有藥,和丁陡靠著小屋裡,看著他沉默的捧著飯盒。
紹耀伸手摸摸他的頭,在他肩膀上壓下自己的手,安慰道,「不怕,沒事。」
丁陡搖頭,「我不怕。」他垂著眼睛,眼前都是黑暗,可即便這樣,他以前也覺得在黑暗中他也能看見陽光。
「紹先生,你怎麼知道我……」,丁陡搖搖頭,吸口氣,努力勾出個笑,問。
紹耀蹙眉,這一刻,他很不想看到他唇角的笑容。
「我來找你」
看著丁陡喝了退燒藥,他嗓子有些沙啞,不敢打電話,只好拜託紹耀幫忙給奶奶打個電話,讓她別著急,別擔心他,他沒事,過幾天就回去了。
小屋裡就只有個薄被子,帶回來的人一時間沒查清楚的都住在這兒,被子雖然不髒,但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丁陡對氣味更加敏感,縮在那張硬硬的小床上發呆沉默,等待。
外面天黑了,紹耀在這塊兒一時找不來賣被子衣服的商店,只好和他坐一起,擠一起,暖著他。
紹耀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外面買了耳機,手機裡有歌,給他塞進耳朵,「睡覺,別想了。你信我就行。」
丁陡這幾天本就一直都沒有睡好,憔悴了,蒼白了,更瘦了。
和紹耀並肩無話的坐著,沒多久,發燒藥效上來,閉著眼,耳朵裡輕柔的歌曲,有一會兒後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紹耀看他睡熟後,才又重新進入大隊長的辦公室,和兩個技術人員一塊連夜將影片證據分析出來,讓人儘早出來。
屋裡的小窗戶角透出一點光亮。
海峰坐在審問室裡配合警察的詢問,張揚的長髮辮成的幾縷而這麼多天了也沒亂著,就是在額頭添了好幾份平白的滄桑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