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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刀都揮過,這點變故怕什麼!
鍾應忱輕輕道:「這是我小名,我娘起的。」
疏,易也,平,和也,可以想見,當初剛出生時,母親是有多麼想讓他安安穩穩過完一生。
這名字離他太久了,久得他幾乎要在柳安鎮的煙水柳波里忘卻,另一個真正的名字。
周恂然。
池小秋大概想不到,她喚出的許多稱呼裡,唯獨一聲「兄弟」,叫的才是真真正正的他。
而他其他所有,籍貫姓名,通通是假。
只因那個叫周恂然的少年,早就湮滅在深不見底的河水裡,同母親安眠在一處。
那一晚後,世間只有鍾應忱。
可疏和這個名字,卻對映著幼年最溫暖的回憶,承擔著母親最質樸的心願。
不知為何,本來毫無波瀾的心,竟難得多了些期待,他頭一次這樣認真,又帶著期待跟池小秋道:「以後無人時,你若想叫我,喚疏和便好。」
他大膽地將這深埋於底的秘密吐給池小秋,甚而能聽見血液回暖汩汩而流的聲音,而那個支離破碎的自己,終於拼回了真實的一片。
在池小秋毫無知曉的時候,鍾應忱交付了他所有的信任。
這是生死攸關的命脈。
可我願意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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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寫的時候明明想的很正經(捂臉),看了評論也跟著哈哈哈,為了不讓鍾同學半夜來找我,決定,改名為上策~~
第68章 酥皮月餅
月亮好似吃胖的徐三姑娘, 眼見著一天天圓了。
北橋的同芳園上了新戲,天天有人往雲橋站了發小玩意,趁此邀了人八月十五過來品茶看戲。
這夥計十分機靈, 但見了小的, 便給上一簽子繞糖球, 但見了大的,便隨手塞上個戲單子, 上面美人繪得十分好看,讓人瞧了也能多上幾分耐心, 聽這夥計說說是什麼故事。
鍾應忱見池小秋聽得入神, 便道:「這是半坡先生的新作,三月時的紅娘記便是他出的,你若喜歡, 也值得一看。」
「他那園子裡還能吃飯喝茶?」
池小秋對戲沒什麼癮頭, 可聽那夥計說起還有新出的蒸花露,她便感興趣了。
「自然。」
鍾應忱數著人頭定了四座, 既是有一兩家緊著本子排出戲來的, 到時候看棚裡頭人必不會少,若是晚了, 怕到時候趕不著前頭的。
八月十五,團團圓圓,池小秋對於這個可以吃月餅的時節十分期待。
薛一舌教她做月餅的酥皮,熬出來的豬油雪酥酪一般, 跟麵粉活成水油皮和油酥皮,兩相碾合, 擱上一會兒,按成中間厚四邊薄的麵皮, 便開始放餡兒了。
薛一舌慣常做的是蘇式月餅,裡頭有松子仁,核桃仁,瓜子仁,摻上冰糖豬油,韓玉娘見他無論做酥皮還是做餡,上來就是滿滿一勺子下去,心疼地幾乎要叫起來,薛一舌卻渾然不覺,只與池小秋道:「這月餅最難的便是起酥皮兒,油放得多,便好吃,可也不能太多。」(1)
韓玉娘瞧著少了一半的豬油腹誹:若這還不算多,那什麼才叫多!
這樣蒸出的酥皮月餅鬆軟甜香,酥皮一抿便能咬開,裡頭的餡兒有著果仁的脆香,又有冰糖的甘甜,豬油加了一分柔膩,池小秋按著薛一舌的步驟,原模原樣地擀著酥皮,聞著油香味兒,心裡思索:想來這樣的月餅供給月神娘娘,她也是歡喜的。
韓玉娘見薛一舌佔著廚房,自個什麼都做不得,只能去街上買了祭月的斗香,沉水線香一圈圈盤成一個大斗,合香磨成碎末,同木屑一起裝在鬥內,若點著了,這麼大一個斗香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