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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別提了!那丫頭生得跟母夜叉似的,野人一般,別說孝敬,莫要來氣死我老婆子便好了!」
塗老太便將前兩日玉娘過生日的事情,掐頭去尾,單把池小秋捅刀子掀桌子的事都與她說了,那婆子把腿一拍道:「哪裡有這般忤逆長輩的道理!姐姐你便該直往雲橋上去問她!」
「阿彌陀佛,我這老骨頭哪裡敢呦!」
「這怕什麼!憑她是個夜叉還是魔王,又不是關起門來沒人看見,雲橋上儘是她池家食鋪主顧食客,難不成還敢當了所有人面,給長輩使殺威棒不成!再說,你家玉娘賺得錢,往日只拿回家來,如今多了個孃家人,便是偷送過去藏起來也不知道!」
塗老太一顆貪心,就此蠢蠢欲動起來,經不得兩三回攛掇,便收拾了氣哄哄往雲橋上來。
池小秋正把剝出來的蝦肉都剔乾淨蝦線,撿其中大個的,倒進醬油和酒,撒上椒末,等它自己醃上一會兒,熬出來的豬板油裡稍稍一過,在炭火上架上鐵絲網,開始烤炙,等到蝦肉微卷,變得金黃酥脆,便能連著鐵絲網都端起,滑在一旁的碗裡。(1)
這樣的炙蝦酥要趁熱吃才好,因此池小秋在攤上呆的時候就多了些。
剛炙完一份出來,鍾應忱便跟她道:「你跟韓二姨先避上一避。」
池小秋茫然:「避什麼?」
「有人來找茬。」
「誰?」池小秋大吃一驚,看看左右便要挽袖子抄傢伙:「既是找茬,躲什麼躲!跟她對一對是正經!」
鍾應忱一笑,順手將她手上東西取了,喚韓玉娘過來:「還請二姨帶了小秋,去橋那邊站一站。」
韓玉娘一頭霧水,見池小秋不動,便怯怯拉她道:「小秋…」
鍾應忱迎向池小秋想要尋個答案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笑,聲音輕卻有力量。
「沒什麼事,你信我便好。」
池小秋便毫不遲疑點了頭,她反手攥住韓玉娘:「那我們就去逛上一會兒。」
鍾應忱囑咐道:「莫要走遠,橋邊便好,能看得見。」
池小秋的眼睛睜大一瞬,好似想到了什麼,一種看熱鬧的興奮讓她蠢蠢欲動,她快速撈過韓玉娘,拖了她一溜煙往從橋上過去,在橋洞靠邊處坐定,正好能聽見瞧見鋪子這邊的動靜。
鍾應忱在案前坐定,報信的人腳程再比塗老太要快,這會兒她也該到了。
果然,他還沒收上兩人的錢,那個當初只是遠遠望見便記得清楚的塗老太,便出現在了橋頭。
她倨傲地看了一眼橋上,此時正是晚間吃飯時候,餘暉猶在,天光尚存,橋上熙熙攘攘儘是食鋪,其中最大一塊便讓池家佔了去,七八條大條案佔得滿滿實實。
這麼多人,著實給了塗老太一種安全感,連山亭上的鄉約上頭都刻著尊老尊親,諒這小丫頭當著眾人面也不敢怎樣。
如此想著,塗老太便大搖大擺上前去,睨了小齊哥一眼,問他:「你東家小秋呢?玉娘呢?」
小齊哥又要盯著人過來,又要盯著人付錢出去,還要提防有小偷小摸順東西,還要看食客有什麼需要沒能照顧到,正忙得頭暈眼花,讓塗老太一句問懵了,他看了看案前,只能見到鍾應忱正坐著看向他,心知有事,忙搖頭。
「今日東家不曾過來。」
鍾應忱已經起身過來:「你老若有事,尋我也是一樣的。」
「你是池丫頭的親戚?」
鍾應忱點頭:「與她一道管著這鋪子。」
塗老太心裡頓時就酸得擰到了一塊,脫口道:「既是如此,這攤子我也該幫著管管,你們一個個年輕輕的,管鋪子可是個大事,若是砸了,還不是你們自家受苦?」
鍾應忱一臉訝色,打量她道:「你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