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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溪午不敢看他,自家跺腳道:「哎!我這個娘…柱子, 昨日太太喚你過去,難道你沒說, 我每天過來池家讀書來著?!」
他只是想找個擋箭牌,可沒想惹了鍾應忱和池小秋這兩個大老虎!
柱子茫然又委屈:「我按著大爺教的, 都與太太說了啊!」
他們兩人說話的功夫,鍾應忱早已奔出了門。
「哎,你個蠢貨!」高溪午直接扔了手裡的筆,那狼毫在空中甩了一個弧度,啪得落在桌上,蘸飽了墨水的筆尖摔出一片淋漓墨跡,也無人去管。
高溪午跑得飛快,到得自己家門口時,正看見鍾應忱臉色難看要往府裡硬闖,忙上前攔住:「鍾兄…鍾兄弟,我這便讓人打聽訊息!我娘不過是婦道人家,日常吃齋拜佛的,斷不會為難小秋!」
說著便立即呵斥門房:「今日太太是不是請了一個臉生的姑娘進府!如今正在哪裡?」
門房待想要糊弄,卻讓高溪午不耐煩地一眼瞪了過去,立刻腿肚子打哆嗦:「是…是大爺房裡的金環姑娘請了過來的,如今正好好在正房敘話。」
他正說著,卻見池小秋正好邁步出來,見一堆人糊在門口,倒嚇了一跳:「你們怎的都過來了?」
高溪午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前來,抓著池小秋胳膊道:「我娘沒怎麼著你吧?」
「能怎麼著?」池小秋莫名其妙:「太太甚是客氣,請我吃了許多東西。」
手腕一緊,眼前一花,池小秋讓鍾應忱拽到左近來,他盯住高溪午:「若再為了你的事拖小秋下水,我便念不得往日情分了!」
鍾應忱的話十分平靜,卻讓他無端打了個寒顫。
高溪午這回徹底明白了,鍾應忱沒跟他說虛話,他想了想道:「你放心,我有法子去了我娘找茬的念頭!管讓她不鬧下一次!」
正堂裡,高家太太正氣得胸前起伏,不住順著氣,卻聽怦得一聲,自家便宜兒子直直闖來,見了她,也不行禮,兩眼一翻道:「娘既這般不放心我,我便以後哪裡都不去,還讀什麼書去!」
高家太太幾乎倒仰:「你這會回家,可是為了那個雲橋的小妖精?你…你看看她做的好事!」
高溪午順著她發抖的食指看過去,恰看著空空如也的杯盤,這才知道池小秋方才說的「甚是客氣」是何意思!
高溪午冷笑道:「娘這句小妖精不知說的是誰?原不過是我託了池家姑娘他哥哥,與我每日補課業,這會娘這般待人家,正好,我這書也不必讀了!」
高溪午徑直將隨身攜的書袋甩在地上,揚長而去。
他這般委屈模樣倒是哄住了高家太太,她怔怔然楞在當地,旁邊的柱子趁此推波助瀾:「太太這般疑心哥兒,倒是寒了哥兒的心,太太瞧瞧,這些日子哥兒可是不眠不休讀書來著,累得寫字手都要打顫,太太瞧!」
高家太太將書袋裡那厚厚一摞作業翻了一遍,疑惑道:「若他想讀書,再好的先生,咱家能請不來?倒去託個小兒去補課業?」
「太太難道沒聽過,一窩的鳥兒爭食吃?正是年紀相仿,彼此合得來,這才激得哥兒用起功來。」
高家太太不由心疼道:「這般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過得一會,高溪午看著流水價送來的晚飯,便知他娘這一關過了。
從此,再也無人疑心他為何每天在外徘徊到大晚上才回家。
故作惱怒的高溪午,忍不住躲在被子裡悶聲笑起來。
「高家太太可曾為難你?」
「何曾為難來?」池小秋對高家太太印象很好。
甫一聽著又有人請她過府,池小秋只當自家手藝越來越好,又有個人家請她過來。
可這高家卻不一樣,竟是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