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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關節也腫了好幾天。
向遠覺得耳邊一陣嗡嗡地響,落地的玻璃窗外太陽毒辣得直指人心,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片刻的失控,她低頭匆匆地喝了一口,卻嗆了一下,怎麼也咽不下去,太苦了,明明還是先前的一杯清水,不知什麼時候完全變了味道。
見她輕咳了幾聲,崔老闆連忙起身照看,服務員也緊張地走了過來,向遠抓過杯子,遞到了服務員面前,“幫我換一杯,不……就這一杯吧,幫我放糖,一整勺糖。”
服務員迷惑不解地領命而去。
“向總……您沒事吧?”崔老闆的聲音透著關切,隔著玻璃,向遠看到滕雲快步走了過來。
她深深呼吸了幾下,面對眼前的人已經足夠鎮定,“崔老闆,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條惹事的狗應該還是母的吧?”
崔老闆慢慢將背靠在椅背上,“您是個聰明的人,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就在這時,滕雲已經走到桌邊,崔老闆站了起來,拍了拍滕雲的肩膀,“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我先走一步。對了,我那條船現在也是閒著,什麼時候再出海,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他說完,不忘跟向遠欠身打了個招呼,“向總,我們再會。”
“再會。”向遠笑臉相迎。這個笑臉維持了很久,直到換了滕雲坐在她的對面,她的笑意依舊未褪。
“你有事瞞著我,滕雲。”
“向遠……你知道有些事我無法控制。”滕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無奈地攤開了雙手。
他是瞭解向遠脾氣的人,此刻放棄解釋的姿態無異於預設了她的猜測。
向遠良久地看著窗外,樹葉很綠,天空很遠,午休結束之後的道路上人漸漸多了起來,一切井然有序。過了很久,她才自言自語一般說了句,“你說,為什麼女人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晚上,向遠回到葉家,葉騫澤不在,她試著去想,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忙碌,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然後,向遠試著推開了書房的門,逐一地拉開書桌上的抽屜,沒有任何一個上鎖,也許葉騫澤認定她不是一個多疑的女人,他不知道,所有的女人在面對這一刻,其實都一樣的。
每一個抽屜都整理得乾淨整齊,這是他們兄弟倆相同的好習慣,裡面都是些再平常不過的東西,向遠合上最後一個抽屜,失望之餘,竟然長長的鬆了口氣。
葉騫澤是個念舊的人,很多用過的物件都不捨得丟棄,尤其是舊照片,不但滿牆都是,就連書桌上也擺了不少,有他生母的,也有葉秉林和葉太太的,當然,少不了這家裡的每一個人,尤其是葉靈。向遠注意到其中一張,竟然還是多年前,葉靈第一次到婺源,他追趕了去,然後他們和葉昀三兄妹在大槐樹下的合影,按快門的那個人正是向遠。發黃的照片裡,三張容顏都只是記憶中的模樣,舊物猶在,人事卻已全非。
向遠拿起了那個像框正待細看,一個金黃色的小東西卻隨著像框的挪動從書架上掉落了下來,赤金的戒指,平淡無奇的款式,上面鏤刻著兩個小字:平安。
難道,自欺欺人也需要一點點地運氣?
向遠把那個金戒指放在掌心,翻來覆去的細看,彷彿是什麼稀罕的物件,最後,她緊緊地合攏了手,緊緊地,彷彿那個金屬的小環烙進了她的血肉,如同一個最醜陋惡臭的膿瘡。
第七十三章 故事
如果這一刻,葉騫澤站在面前,向遠毫不懷疑自己會像所有察覺到自己婚姻裡出現了第三人的妻子那樣,質問他,責罵他,期待他的解釋,又或者她會把這個太過熟悉的金戒指狠狠朝他臉上扔,可是,現在她並不知道葉騫澤在哪裡。
向遠披了件外套,就這樣坐在書房裡一直等,書桌上的舊式鬧鐘指標從8指向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