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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同學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度,彷彿並不吃驚。只有一個經常受他改畫的同學,大概看出了他的焦慮,便跟他說了一些關於邵聽風的事情。
「邵同學啊,他情況有點特殊,以前就經常曠課,很少出勤,也就你來了之後才開始天天來教室的。」
程斐有些錯愣:「他以前經常不來上課?」
「是啊,也不知道是曠課還是請假,反正人幾乎很少出現在教室,最多是沒門課程結束後來交個作業,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那同學想了想,悄聲道,「但他是邵家小公子,咱學校又是邵家產業,哪有老師敢管他的事?全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不惹事,老師們都當做沒看見。」
程斐五味雜陳,他印象中的邵聽風很乖巧,從不亂惹事,就算惹事了邵家也不可能真的庇佑他。
他忍不住為邵聽風辯解:「他並沒有幹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這倒也是,」那同學趁著正主不在,悄悄道,「他就是性子沉悶高冷些,其實真出格的也就一件事。」
「什麼事?」
同學:「你搬進去前他是有一個舍友的,但後來有一天,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吵了一架,然後邵聽風就把那個舍友的東西全部扔下去了——誒,你放心,他在大半夜扔的,靠草坪那側的窗戶,沒砸到人。」
程斐隱隱記得,第一天遇到的學長提過這件事,但他從來沒把這種事跟小炮灰聯絡在一起,不由道:「他為什麼要扔別人的東西?」
同學左右看了看,嘆口氣:「我聽說是因為那個舍友嘴賤,提了邵聽風的母親——不是現在的繼母,而是親媽。那前舍友嘲笑邵聽風剋死自己母親。」
頓了頓,同學把聲音壓得更低:「邵媽媽是當著他的面跳樓自盡的,據說死狀極其慘烈,屍體離他不足一米,血和腦漿都噴在他身上……」
程斐愣愣的,嘴唇動了動,幾乎無法想像那種場景。
「這件事上過新聞,很多人都知道,大家都不會提,偏偏是那個人有毛病,沒事揭人傷疤,還要在別人傷疤上撒鹽,也怪不得邵同學扔他東西,如果是我,我恐怕能直接把人從十二樓扔下去。」同學憤憤不平道。
想到什麼,他又撓撓頭:「據說因為那件事,邵同學自閉了兩年,看了許久的心裡醫生才能重新回來上學。他以前成績特別好,是別的專業的學生,後來不知怎的調劑到咱插畫班……剛來我們畫室的時候,他整個人特別陰沉,從來不說話,我們都不敢跟他玩。哎,我們也不是故意要疏離他,實在是長得這麼高的男生終日陰沉沉的很嚇人啊!好在大二以後,他終於開口了,這不,偶爾來上課,我們也會跟他打招呼,甚至還聚過一次餐,雖然後來他露了個面中途就走了,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比之前好相處許多……」
同學絮絮叨叨地聊著。程斐沉默地聽完,沒有應答一個字。
原著只提過邵聽風母親早逝,卻不知道她竟是以這樣慘烈的姿勢離開,事發地離邵聽風不足一米,等於逼迫孩子親眼見證母親生命的急速流逝。
不知道邵聽風需要多少勇氣,才能從這樣可怖的痛苦和陰影中走出來。他才不過二十歲,大概除了個出嫁的姐姐,從沒人真正關心過他,明明在努力地適應著沒有母親的世界,他怎麼會誤以為對方是個幼稚的膽小鬼呢?
程斐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揪心的痛,以及後悔,後悔他之前沒有對對方更友善點,後悔沒早點知道對方的不容易。
他深吸一口氣,想緩解心頭那股壓抑的情緒,冷不丁察覺到肚子裡有點輕微的動靜。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
不疼,也不難受,若非他現在安安靜靜坐著,恐怕完全注意不到。
程斐嚇了一跳,立即屏息凝神,想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