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活到現在看過的鬼片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記得上一次看鬼片還是跟方昊唯和黃茜一起的。那次是方昊唯的同事送了三張通票,方昊唯就把他也叫上了。
本來有黃茜在場他是不會去的,可他從來沒跟方昊唯一起看過電影,心裡又忍不住在期待。結果等到了電影院一看,他們居然選了熱映的一部泰國鬼片兌了票。
他還記得當時他和黃茜一人一邊,方昊唯坐在中間。從電影開始恐怖以後黃茜就一直靠在方昊唯懷裡,不時地尖叫一下,還要一直說好可怕之類的話。方昊唯則不斷安慰著她。而坐在另一邊的自己即便也被嚇得面無人色,卻只能用力拽緊座椅的扶手,死死抿著嘴唇,後來散場的時候才發現嘴唇都被咬腫了。
那次的記憶就像印章一樣烙在了腦海深處,其實他不記得電影都演了些什麼,只記得方昊唯是怎麼抱著黃茜哄的,還有黃茜那副做作的撒嬌聲。
腦海里想著這些不開心的過往,直到梁起鶴拉著他進了放映廳,把一桶爆米花塞進了懷裡他才回過神來。
4d電影的放映廳和普通電影院不一樣,座位只有兩排,熒幕也沒那麼大。他們照著票號坐下,等了約莫二十分鐘燈光就暗下來了。
這場電影的位置都坐滿了,來的基本是年輕情侶。除了他和梁起鶴外,還有一對亞裔的同性戀人,就坐在他們前排。
那對的作風比其他的情侶都大膽,兩人是手牽手進來的,坐下後就頻頻對視說話,等待開場的這段時間裡都不知道當眾親了幾回了。雖說只是嘴唇貼著嘴唇這種,也讓後面的林稚虞尷尬得都不知道該看哪裡。
梁起鶴盯著手機在回訊息,好像沒有發現前面那兩個瘋狂撒狗糧的。林稚虞沒有可以發訊息的物件,就開始大口地吃爆米花,在嘴裡用力嚼著,吃了大半桶才反應過來爆米花也是很上火的東西。
他覺得牙齦好像有點痛了,只得鬱悶的把爆米花放在扶手前面的圓形凹槽裡,朝梁起鶴伸了伸手:「給我張紙巾。」
他沒有拿包,梁起鶴的腰包裡倒是準備齊全。抽了一張遞給他,看他臉色不好就問:「幹嘛這麼生氣?你要是真的害怕就跟我說實話,我也不勉強你看了。」
林稚虞擦著指尖,本來這是個很好的順著臺階下的機會,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倔什麼,估計是梁起鶴那勾起的嘴角太礙眼了,他忍不住丟了個白眼過去:「你要是害怕了也可以跟我說,我也不勉強你看。」
他還在死鴨子嘴硬,梁起鶴不禁拍了拍扶手,笑道:「好啊,那等等誰先走誰就不是男人。」
林稚虞聽完就後悔了,要是剛才不那麼說,他至少還能找個去廁所的藉口然後先回酒店去。這下好了,他看著逐漸暗下來的環境,心裡開始焦慮了。
他是真的很怕看鬼片,主要是小時候的記憶太深刻了。
那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在家,他們家又是那種老舊的小區,窗戶外面都是高大密實的樹和電線槓。一到下雷雨的晚上,但凡有閃電劃過,就會在家裡的地面或者牆上照出很恐怖的陰影來,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而他一旦被雷聲驚醒了,就只能躲在被子裡苦苦熬著,直到雨停了或者撐不住又睡著了才算罷。
其實賀彤早就跟他說過這世界上沒有鬼,但那時的他只是一個想像力豐富又缺乏家庭溫暖的孩子,這種隨著寂寞生長的恐懼就像燎原的野火遍佈了他的童年。
他不想被梁起鶴知道,更不想被這傢伙嘲笑。畢竟梁起鶴不是方昊唯,不會在知道他的身世時仍能給予溫柔和耐心的陪伴。
只是他的骨氣在電影演到十幾分鐘的時候就開始成片的瓦解了。
這個故事講的是電影院鬧鬼的事,而且編劇給力演員的演技精湛,不管是配樂還是拍攝水準都很高,是一部很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