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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便到了仙樂臺,祁承早已千里傳音告知了他娘親阿祿的存在,天后也是十分激動,早早地便在仙樂臺外面等候著。
祁承牽著阿祿進去,路上他已經告知了阿祿怎麼做,阿祿十分聰慧地領悟了個七八分。
於是見著了天后,他十分乖巧地比著方才南天門天兵向祁承行禮的模樣,雙手攏在胸前,低下腦袋,對著天后作了個揖。
聲音糯糯,「問天后娘娘好。」
天后被他這副故作大人的模樣逗得合不攏嘴,忙也做足了姿態的上前,拉了拉阿祿的小手,「平身平身。」
一老一少互動十分地有愛,「咕咕……」祁承遁著聲音望去,只見阿祿低著腦袋捧著肚子,耳尖有些發紅,大意,他竟是忘了這孩子還沒怎麼吃東西,早上也只是啃了半個果子。
天后也聽到了聲響,顏面上卻不戳破,上前一步拉著阿祿的手,「早就備好了吃食等你們呢,快隨我來吧。」
「兒臣便不過去了。」祁承說道,「父君傳了尋令符給兒臣,怕是有要事相商。」
「好,那你便快快去吧,這孩子在我這裡,你且放心。」
祁承還是不放心地望了一眼阿祿,見後者被天后拉著,乖巧地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心下稍稍鬆了些,對著天后微微頷首,便退出了仙樂臺,隻身去了議政殿。
議政殿只有天帝一人,見祁承來了,目光稍稍露出些許情緒,開口問道,「聽說你從凡界帶回來一個孩子?」
祁承應下,「是。」
什麼都瞞不過天帝。
祁承在心中已經準備好了萬全的說辭,可天帝卻並未再多問,轉而面色稍顯凝重地對他說道。
「近來魔族有異動,我探查到,裂天兕的封印,似乎被什麼人破壞了。」
聞即此,祁承面色也凝重了下來,若是真的被破壞了,當今九州,怕沒有人能再將這上古兇獸封印進去。
「您是說,是魔族之人破壞了這封印。」
祁承想不通,裂天兕這兇獸,若真是被放出來,必定生靈塗炭,別說是天族,就是魔族,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來。
萬年前為了封印這裂天兕,九州各家都費勁了力氣,死傷慘重,不惜一切代價,才將其封印,此後,各家一直輪流固守封印,這些年固守封印的。
祁承心底一涼,正是魔族。
若那玩意兒真的被放出來了,怕不止天族,整個九州,都將被覆滅。
「不僅如此,這些日子與魔族交戰過的天將透露,魔族整個軍隊的功法,似乎大漲了不少……」
莫不是,他們已經與裂天兕勾結,達成了某種交易。
「兒臣明白了,兒臣會再重新編排軍隊……」
「嗯,恐怕不夠,你母親也與我說了,她們族,與我族同仇敵愾,也可編出幾支隊伍應敵。」
這樣說著,祁承越發地體會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竟連天族軍隊都不足以抵擋。
「稟告天君,裂天兕封印又有異動,駐守外側的天兵來報,說方才地動山搖,乃大不妙之兆!」
祁承蹙眉,「父君,容兒臣前去檢視一二。」
祁承忙捻了個訣,到了天兵駐守的地方,與領兵的天將交匯,看裂天兕所在的山脈那處,竟有絲絲黑氣冒出。
祁承一眼望去,便知那處被人施了障眼法,但也掩蓋不住那股澎湃洶湧的黑氣。
突然之間,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祁承忙施法穩住身形,他又交代兩句,捻了個隱身訣潛了進去。
關守裂天兕那處被魔族重兵把守著,祁承仗著術法高強,潛到了洞口處,見封印隱隱有脫落的跡象,大股黑氣冒出,眾魔兵吸食著黑氣,功法大漲。
但祁承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