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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量著,卻抵不住,這世間竟有如此風華,他只是站著,什麼都未做,卻又好似做盡了一般的功德圓滿,不然怎會生成這般的過人之姿。
步步清風明月,絲絲暗含無雙。
無尾在心中默默地描繪著他的輪廓,霧好像突然散了些,無尾看到,他似是有微醺的醉意,儀態露出了些許的不剋制,微挑的鳳眼裡帶了一汪的水意。
別人定是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吧,無尾想。
他直勾勾地盯著無尾,突然抬腳上前走了一步,無尾被驚得後退了一步,他似乎有些驚訝於她怕他,含笑著開口,不知說了句什麼。
或許是安撫,或許是調侃,像是隔著一層大霧,無尾聽得不分明。
她有些著急,她想聽聽這樣一個謫仙一般的男子,聲音是怎樣的,還沒等她走過去,就醒了。
睜眼便是茫然,她愣了好一會兒,繼而不可避免地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昨兒早上醒來,發現懷裡的小烏不見了,有些著急地跑出去找小烏,焦急之下,不小心撞上了弄潮一幫子妖怪,然後被青練打傷了……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無尾看了看四周,屋子還是她的屋子,床還是她的床,只是,這橫在她腰間的手是誰的?
無尾心中一顫,身子一僵,她小心翼翼地扭動了兩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小心翼翼地瞥了兩眼。
嗯?
夢還沒醒嗎?
她轉頭看到了夢中的那張臉,眼皮子抖了兩下,心中驚了一驚,她暗道,這夢做得還挺玄乎啊,還能場景轉換,委實厲害。
她修煉術法的本事要是和做夢的功夫一樣爐火純青就好了。
這樣想著,無尾伸出了手指,在他臉上戳了戳,閉上眼睛的他看起來溫順了不少,不似方才醉了的那般勾人的眼神。
唔,這面板還蠻好,毛髮也順溜,不得不說,生得還挺精細,比她見過的任何男子都要精細。
不錯,不錯。
無尾又伸手摸了兩把,只是,這夢裡的觸感,還挺逼真啊。
沒把握住力道,好像下手有些重,冷不丁的,他睜開了眼睛,無尾的手還留在他臉上沒來得及收回。
大型作案現場,哦,這糟糕的姿勢。
無尾悻悻地將爪子挪開,鳳令看著這不老實的小狐狸,語氣裡還帶著剛睡醒時的懶懶的腔調,「唔,我看你恢復得挺好。」
什麼挺好?恢復什麼?
聽到了他的聲音,無尾想,也當真好聽,像他人一樣好看。
「你是誰?」他說得話讓無尾有些雲裡霧裡的,覺得有必要問一問。
「我是誰?」鳳令被她這問題搞得一怔,她居然問他他是誰?這隻沒心沒肺的小狐狸,虧他昨天還幫她教訓欺負她的妖怪,還幫她敷藥,甚至昨天晚上下雨,還考慮周全的幫她把房頂上晾著的薑片都收了。
就換回來她醒了之後的一句他是誰?
無尾被他頗帶哀怨的語氣搞得也是一怔,除了剛才,她之前,應該沒有獸性大發的,強迫過,他吧?
應該沒有吧?
無尾不確定的想,既然沒有,那她應該知道他是誰嗎?
無尾尋思著開口,「我,我真不知道你是誰啊。」
鳳令看著狐狸無比真誠的臉和眨巴著的無辜的大眼,突然頓悟,對啊,她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她只見過他毛被燒壞了的原身,可沒見過他化成人時候的樣子啊。
絕對不能讓她發現他是被她撿回來的那隻,鳳令在心中暗暗計較著。
「我是誰?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昨兒恰巧路過此處,看見你被旁的妖怪欺負,我便出手收拾了那些妖怪一頓,順便把你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