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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卻就是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她看不到他,沒關係,但她眼中,也不能有旁人,次離面色又冷了幾分。
白藉還在不知疲倦地在那院子裡挖著東西,她記得,院子裡埋著兩罈子酒,她爹親手埋下的。
在她還懵懵懂懂的時候,她爹含笑著對她說過,這兩罈子酒埋下去,等九兒長大了,想和誰一起喝,就把它挖出來,必須是很想很想一起喝的人。
她當時懵懂,說只想和爹爹一起喝,他爹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本來這件事她已經快要忘卻了,可再次遇到知遠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做了這個夢,想起了這院子還埋著兩罈子酒。
知遠……應該是很想要一起品嘗這兩罈子酒的人吧,白藉邊挖邊想。
她挖了許久,因為實在有些久,記不清當年她爹把酒埋在了哪裡,便從屋門口開始,一寸一寸地刨著土,不知疲倦地刨著土。
挖著挖著,白藉眼皮子在打架,「咚」得一下倒在地上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她冷得一哆嗦,醒了過來,看著滿院狼藉,繼續挖土,挖了一個遍,竟然沒找到。
白藉累得倒在了躺椅上,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夢搞混了,不應該啊。
腿耷拉著,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土,旁邊那棵桂花樹已經長得很大了,盤根錯節,在上面土層生在蔓延的根莖已經被白藉刨了出來,裸露在外面,被她踢得泥土飛揚。
「咚」得一聲,白藉的腳踢到一個硬邦邦地東西,她站起來一看,泥土裡露出一個可疑的物體,她用手一扒拉,眼睛一亮,正是那裝酒的罈子。
竟被桂花樹的樹根給包裹了起來,難怪她一直沒找到,她碰到這些樹根幾乎都避開挖了。
白藉興沖沖地將兩罈子酒挖了出來,又想了想,她不想一次喝完,她想下次還和知遠一起喝。
於是將其中一壇埋了回去,把另一壇拿了起來,將罈子上的泥土擦乾淨,抱起酒就往山上跑。
她一路跑上了寨子裡,將酒放到了桌子上,喊住了一個在外面巡邏的小妖,「你去,叫他們把知,啊不是,那凡人叫過來。」
那小妖聞之面色一緊,白藉心中正歡喜,並未察覺到,過了不多時,有人進來了,白藉正將杯盞拾掇好,「知遠,你……」
笑容僵住,「怎麼是你?」
次離走了進來,「小主子叫那凡人作甚?」
白藉覺得他怪怪的,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我叫他來喝酒。」
「我也可以陪小主子喝酒啊。」次離上前一步,眸光緊盯著白藉。
「不,不用了,我想……」
「他死了。」次離說得很平靜。
白藉怔住,「你,你說什麼呢?他,我不是讓你們……」
他看著她眼中的難以置信的掙扎,就騰升了一種快慰,他笑容裡隱隱透著瘋狂,「他昨天就死了,死無全屍。」次離嫌不夠,又重複了一遍。
白藉推開他跑去之前關著知遠的屋子裡,屋子裡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她跑了回去,看到次離還沒走,她渾身有些發抖,說不清是生氣還是畏懼,「你把他弄到哪兒了?」
「按老規矩辦了。」
「老規矩?」
白藉這才知道所謂的老規矩辦是什麼,後山洞中,封著一隻裂天兕,之前她所有教訓過的惡人或者惡妖,都被剁了投餵給了後山的這隻兇獸。
她不知道她爹知不知道這件事,她竟一直被蒙在鼓裡,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一隻大妖怪,不知道自己一直當做家人的他們,一直在投餵它。
「我,我沒讓你們這麼做,我只是想把他們教訓一通之後放了的。」
白藉眼中含淚,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