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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一驚,忙睜開眼。
深更半夜的房門忽被人從外面開啟,劉氏竟不聽通傳的闖入屋中。
門外連個攔著的丫鬟都沒有。
她快步走到屋中央的圓桌前,隔著屏風,看到沈碭和她相擁著睡覺,一愣,嬌艷的臉龐倏然紅透,忙轉過身背對著二人快步走出房間,站在房外頗不好意思的道:「我不知二弟也在房裡。」
季迎柳卻是知劉氏心思的。
這麼大半夜的過來,無非是看上了沈碭皮相,不將她放在眼裡罷了。
她抬眸看沈碭,沈碭已然沉沉睡了過去。便掀開被褥,下榻汲鞋,去衣架上順手拿了件外衫穿在身上,朝門外劉氏走了過去:「姐姐不是請大夫替大哥診過傷嗎?」
劉氏滿腦子都是沈碭強健有力的臂膀擁著季迎柳睡覺的一幕,心頭一陣艷羨,她雖是沈均的侍妾,可沈均在床笫上對她很是冷淡,算起來兩人已半年多沒睡一處,再這麼繼續下去,等她年老色衰又沒個孩子時,指不定沈均要怎麼厭惡她,而若是她能抓著機會攀附上沈碭,和他春風一度,就算將來沒名分,可她和他只要有這一層關係在,便能在沈府安心生存下來。
思及此,劉氏驀的回過神來,她皺著眉解釋道:「大夫替你大哥瞧過傷後便走了,我原想著你大哥傷勢不重,便在旁小心伺候著,可方才你大哥忽起了低燒,人燒的迷迷糊糊的,我趕緊命人去請大夫,可大夫腳程慢,來府裡還得一陣子,我便想著讓妹妹前去瞧一瞧你大哥。」
季迎柳也沒揭穿她,只低聲道:「走吧。」
劉氏忙笑著應下。
沈均身上並沒致命傷,只有幾處刀傷,傷口沒及時處理化了濃,這才會起熱,季迎柳開了些清熱的藥方,便從劉氏房中退了出來。
劉氏也跟著煎熬了一夜未眠,起身送她時,頭上鬆散的髮髻忽垂下一縷髮絲遮住了左邊的臉,劉氏神色微變忙捂著臉頰:「讓妹妹見笑了。」
而季迎柳卻眼尖的看到她耳朵前有一片如指甲蓋大小的紅色印記,看上去似是毒瘡殘留下的疤痕,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若她沒記錯,當年她養父便是給沈府的女眷醫臉,被人打折一隻手的。難道是她令人打折養父的手的?
季迎柳杏面一瞬變得黑沉,她垂著頭,將因憤怒而變得發顫的雙手藏於袖中,再抬頭時,已恢復笑顏,詫異的指著她的臉,「這個疤痕應該好治,當年沒看過大夫嗎?」
「自是看過。」提起這事,劉氏杏面一瞬染上厲色,她捂著臉上疤痕恨聲道:「那庸醫說我臉上的毒瘡埋在面板下的毒根太大,治不治都會落下疤痕,不敢給我治,害得我耽誤了病情險些毀了容。」
「後來好好養著,還是破了相。」劉氏說著,低聲咒罵:「都怪那個庸醫,真晦氣。」
「他不肯給你治臉,你放他走便是,為何派人打折他一隻手?」季迎柳忽輕了聲,袖中十指倏然緊握,才能剋制住想撓她的衝動。
「這種庸醫學藝不精,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人,我不過是教訓他,叫他將來不能四處害人。」劉氏憤恨的接話道,說罷她詫異的看季迎柳一眼,「這事你怎會知曉?」
「我在沈府的時候聽人提起過。」季迎柳輕笑著解釋道,而心底卻被她私自安在養父身上無需有的罪名氣的渾身發抖。
劉氏感覺季迎柳對她忽變得陰陽怪氣的,沒方才和善。這念頭在腦中剛一閃過,季迎柳欺身湊過來仔細的看她的臉,神色認真道:「你這疤痕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應當不難治。」
「真的?」劉氏為了祛除臉上這塊疤痕,這些年沒少尋醫,可大夫都說她這是陳年舊疤,治不好了,時日久了她便看淡了去,今個忽聽季迎柳提起這茬,眸色一亮,驀的激動的握著季迎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