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就地斬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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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軫。
這個名字,徐賚可不陌生。
甚至可以說如雷貫耳。
因為謝軫這個比兩千石就是孟太師一手提拔的。
三年前孟太師在朝上欽點謝軫為司隸校尉,訊息一經傳出,西涼軍中可謂人人不解,畢竟平民出身的孟太師與雒京世家相互攻訐,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而謝軫那小子,可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出身。
直到他入京述職,在太師府的春日宴上,與謝軫有了一面之緣,才終於明白孟太師為何獨獨重用了這個世家子。
彼時謝軫已三十有一,算不上年輕,卻依舊引得周遭女眷芳心暗動。
孟太師在徐賚眼裡千好萬好,唯有一點不太好——他喜歡提攜一些花瓶放在朝堂之上!
九卿之一的蔣植是如此,謝軫亦是如此!
而如他這般的武將,若想建功立業,唯有靠拼殺爭軍功。
這種差別待遇困擾徐賚良久。
明明孟太師自己就生得三大五粗,當年還被雒京世家戲稱為‘孟蠻子’,本該與他們同仇敵愾的人,權傾朝野之後,偏偏成了頂級顏控。
同樣冒犯的話,出自謝軫這等美男子之口,孟太師叉腰哈哈哈就過去了,換做他來說,被拖出去扒了褲子打都是輕的。
突然聽到一黃毛小兒提及謝軫,徐賚不動聲色地扣住手中刀鞘:“你是珩陽謝氏的子弟?”
徐賚身後,姜氏不由得握緊女兒手腕。
一個比兩千石的京官,固然能讓徐賚有所忌憚,只是——
撒下一個謊,必然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描補。
哪怕徐賚不過殺豬匠出身,卻不代表他對世家底細一無所知,珩陽謝氏,更不是那等偏居一隅的末流世家。
然而,謝蘊的反應,是姜氏意料之外的從容不迫。
少年雙手交扣,又衝徐賚行了半禮:“回大人,謝軫乃小子大伯父,家父謝氏三房謝昶,至於小子,單名一個昭字。”
“謝昭?”
“正是小子。”
有些事,一查便知真假。
自報家門到這份上,徐賚諒這黃毛小兒也不敢扯謊!
但他今日前來,必是要帶走劉家女郎的,“你說劉家女郎是你過門的妻子,為何我在臨莒從未聽聞謝劉兩家的聯姻?該不會……是你在拿話搪塞與我?!”
“小子豈敢戲耍大人。”謝蘊無視對方話中的恫嚇,繼續臉不紅氣不喘地胡謅:“這門親事,是姜太守親自保的媒,若非珩陽遭遇大難,我與劉娘子本不該匆匆完婚,上月家父去信伯父,伯父還令家僕從雒京送來了賀禮——”
謝蘊將目光投向劉小娘子:“姐姐,我阿孃先前交與你的玉佩,你可帶在身上?”
劉媣很配合:“在的!”
話落,也從衣襟裡扯出那枚螭虎白玉。
被母親告知此玉佩非凡品後,劉媣也怕遺失,乾脆給玉佩編了一根紅繩,從此就戴在脖子上。
這會兒謝蘊討要,她摘下玉佩遞了過去。
謝蘊拿到玉佩,轉身就呈給那位臨莒縣縣令:“此玉便是大伯父為小子準備的新婚賀禮,據大伯父信中所言,這塊螭虎玉乃御賜之物,亦是我堂祖父生前最愛的玉件。”
徐賚並非識玉的行家,草根出身的他,更不清楚珩陽謝氏到底有多少御賜之物。
但謝軫之父謝煬,他是知道的。
一個被牽扯進巫蠱之案客死他鄉的倒黴蛋。
也正因為謝軫死了爹,孟太師才會那般器重於他。
眼下,這黃毛小兒說得有鼻子有眼,徐賚再去瞧那塊白玉,心中已信了七八分。
那小小少年又道:“珩陽城破,兵匪四竄,前往樊城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