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宮頸癌晚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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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真如恩公先前猜測的那般,姜太守亡故,劉夫人無異於失了靠山,此次返回北海郡,恐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謝蘊想起阿二提及的‘遺願’二字,心知樊城太守離世已成事實,而劉蟾口中的‘腥風血雨’,自然是指劉太守府上的後宅爭端。
謝蘊又想到那隻長得白白軟軟的小蘿莉。
雖然她沒親眼見過那位孟太師,在原主的回憶裡,卻聽過不少關於對方權傾朝野、挾天子令諸侯的傳聞。
然而,權傾朝野並不能與邪魅狂拽劃等號。
攝政王不一定就俊美無儔,他還可能是一隻兩百斤的胖子。
也不要以為胖子他就和藹可親。
八年前,這位孟太師可是持劍上朝將三公給當場團滅了。
對方還大肆抓捕與己政見不合的朝臣,一度殺得菜市口人頭滾滾,以致於‘孟太師’三字變成一個恐怖故事,雒京後宅的婦人哪個不提之色變。
況且對方已年過五旬。
給人小蘿莉當爺爺還差不多。
夜裡歇息前,江箬察覺到女兒似有心事:“還在想那位劉夫人?”
“是,也不完全是。”
謝蘊提起了那個小蘿莉:“哪怕是兩千石郡守的女兒,也無法左右自己的婚事,親爹說把她嫁給誰,她就得嫁給誰,當母親的反對都無用,還需藉助於孃家的勢力才能保全自己女兒。”
這樣的世道,只能用‘操蛋’來形容。
史書上看得再多,都不如自己切身體驗一回來得刻骨銘心。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這三從的規矩,儼然是將女子當成物件工具。
江箬幫女兒拿掉髮間的枯葉:“所以,才不能回謝家。”
一旦入了謝家的後宅,她們母女等於踏進封建禮教的牢籠,沒有一個靠譜的孃家,便是想和離也得看男方肯不肯答應,就算和離成功,做母親的可以脫離謝家,女兒呢?
在古代,父母告子女忤逆,是一告一個準。
作為‘十惡’之一,忤逆案是僅次於謀反叛亂的大案。
被判忤逆的子女,下場可想而知。
謝蘊躺在長草壓成的墊子上,雙手枕著後腦勺,推己及人,如果她是那小蘿莉,擺在面前的,是被親父獻與一老者的命運,她只有唯二的選擇——
一,吊死自己。
二,除去始作俑者。
她怕疼,所以,只能請當爹的先去死一死。
死爹,多好的事!
還能吃席。
這晚謝蘊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一日趕了好幾場的席。
有謝軫的,有謝老太的,還有原身那潑辣表姨母的。
場景再是一轉。
謝蘊發現自己成了地府判官。
她坐在堂上,醒木一拍,當場給原身親爹與表姨母配了冥婚,至於謝老太,先打包好,等那位孟太師下來,直接送入洞房……
正驚歎於自己的英明神武,謝蘊左臉一疼。
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大餅臉。
劉蟾瞅著少年郎眨了眼,喜出望外地收手,當即扭頭:“夫人,恩公醒了!”
謝蘊才坐起身,江主任已到跟前,一隻微涼的手貼上她額頭,瞧著她面色無異,江主任明顯鬆了口氣:“無事就好。”
謝蘊一時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招財貓似看出她的迷惑,在邊上解釋:“方才喚恩公,如何喚都不醒,可把大家夥兒給急壞了,尤其是夫人,都準備讓魏老五背上恩公去尋謝氏可能埋于山間的貴霜帝國神藥。”
謝蘊懷疑,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