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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子弦啪地按斷了電話,人性的卑劣和醜陋總能超出她的想像。她無法相信,葉曉芯作為一個母親,卻把自己的孩子當做利用或祈求的工具,也許她本意並不是如此,可是當她讓孩子也摻雜進大人之間的事時,她已經不配打著「為孩子好」的名義滿足自己的私心了。
她把羅芬的電話也拉黑了,可還是覺得滿腔的怒火無法宣洩,順手把聞銘也加入了黑名單。世界終於清靜了。
應子弦以超強的意志力寫了一個小時的論文,看得大妞嘖嘖稱奇,表示了自己極大的敬畏心。
應子弦打上最後一個句號,把文章拉上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內心覺得如果把這篇paper發給單教授看,她和她的論文一定會被老頭子罵辣雞的。她沮喪地把文稿刪了,站起來對大妞道:「我去吃晚飯,你去不去?」
大妞探出頭:「我不去,我減肥。姐妹,要不要我陪啊?」
怎麼說也是半失戀的girl啊。
應子弦道:「不用,我自己走走。」
大妞也沒有太過擔心,同寢兩年,她對應子弦的獨立強大理智有充分的瞭解,相信她絕對不會做出為情自殺這種中二又愚蠢的事情來。
應子弦去小吃街點了一碗拉麵,滾燙的湯汁,散發著裊裊熱氣,應子弦把腦袋埋進湯碗裡,唏哩呼嚕地吃麵,喝完了最後一口湯汁。秋老虎的天氣裡,她很快熱出了一身汗,胃裡的饜足讓全身心都得到了懶洋洋的滿足,那些鬱卒的情緒也隨著流汗發散到了體外。
她放下碗,長長嘆了一口氣,走出麵店。秋老虎的天氣,早晚涼,白天熱。此時已是傍晚,起了風,把白天的燥熱都吹散了,只有地面還蒸騰著一點餘溫。應子弦迎著這習習涼風,往校園裡走去。
她的大學佔地面積廣,校園內有一條小河,彎彎曲曲橫貫了整個校園,依著這河的走向,校園內也有數座小橋,分別以醫師先賢的名字命名,如「希波克拉底橋」等。應子弦此時走到了「李時珍橋」邊,這座橋橫跨的河是這條河最寬,也是水流最平緩的河段,河邊有一小片樹林,裡頭點綴著幾塊大石頭充當座椅,於是這裡很快成了情侶約會聖地。
應子弦走進樹林,現在還是晚飯時間,吃完晚飯以後大部分人會選擇去操場散步,或者去自習室看書,要到晚上8點以後,小樹林才會迎來熱鬧的「營業」時間,所以此時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應子弦挑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下,怔怔地望著面前的河流發呆。似水流年,她放空了思想,就像躺在自己的人生河底,看著清澈的河面漂過落葉、沉木和空酒瓶,那是她前二十多年的河流,安寧平靜,偶爾幾朵小浪花,又很快湮沒在了平緩的水流中。河水繼續流動,忽然遇上了攔在河中的一塊大石,這塊大石沉重而嶙峋,攔腰在她的河中,那些平靜的水流撞上它,立刻飛濺起一朵朵浪花,這條河到了它這裡,再不復之前的慢悠悠懶洋洋,開始迸濺、勃發、激流湍湍,那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應子弦眨了一下眼,從放空的幻象中回過神。她很清楚地意識到,在自己剛剛的潛意識裡,那塊攔在河中的大石是聞銘。他以一種悍然的姿態侵入了她的生活,攔腰截斷了她的河流,改變了她的生命形態,以至於她再也回不到過去。即便把這塊大石移開挪開砸碎砸裂,可是它的重量還在,印記還在,壓痕還在,他是她生命中無可比擬的存在。
應子弦嘆了口氣,她已清楚聞銘在她心裡的地位了,那怎麼處理他們目前的關係就要更加慎重了。她往河面遠處望去,忽然看到河的上游漂下了一個什麼東西,那東西白乎乎的,隨著水流上下浮動,漂得近了,越看越像一個人。
應子弦毛骨悚然,腦子裡瞬間湧出七八個校園怪談。每個大學都流傳著一些似真似假的怪談,醫學院尤甚。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