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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銘開口了:「怎麼想到去發傳單?」
應子弦:「缺錢啊。」
不然呢。
聞銘:「……」
他在等紅燈的間隙瞥了一眼應子弦,女孩子一臉坦蕩,可是據他所知,應子弦並不缺錢,他知道應子弦在心蓮幫忙是有工資拿的,另外學院也有給研究生的補助,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到發傳單的地步。
「發傳單太辛苦了,賺得也不多。你可以和我商量,我知道有更適合你的工作。」聞銘沉聲道。
應子弦鬆了口氣,她特別害怕聞銘說出什麼「沒錢我給你啊」這種話,那就沒意思了。
她還是少女的時候,也覺得最動聽的情話莫過於「我養你啊」,甚至把那句著名的「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當作自己的個性簽名過,現在想來真是黑歷史啊。
隨著逐漸成長,又見多了情侶分飛夫妻離異,好點的還能和平分手,若是遇上人間的豺狼,那就得落到和羅芬一樣的下場,於是便逐漸琢磨出來,那些矯情的情話不過是不合時宜不切實際的幻想。一個人只有自立,才不會懼怕離異,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穩妥的可依之枝。
至親至疏夫妻,即便夫妻之間,錢也是個有些許忌諱的話題,更何況是情侶。
幸而聞銘沒說。
於是應子弦道:「好。我也覺得發傳單賺的真是太少了。」
聞銘沒再說話,可心裡卻酸澀,他沒有大男子主義,也從來不曾想過應子弦該依附於他,事實上他愛的正是她的獨立和自由,可是當看到自己的姑娘穿著短裙在街頭髮傳單時,他還是忍不住氣悶,現在想來,連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因為應子弦對他的不信賴而生氣,還是因為她的裝束。
應子弦趁著聞銘開車,給自己的同學發微信,言明自己有急事要回家,會把公司的衣服和剩下的傳單在明天送回公司。
發好微信,也到家了。聞銘依然沉默,走在前頭,應子弦一邊欣賞男朋友的寬肩窄腰長腿,一邊察覺到這男人好似還沒消氣。
雖已是夏末初秋,可是秋老虎肆虐,應子弦發了一下午傳單,早出了一身汗,剛在車裡被空調吹涼,一下車,那股熱氣又轟然撲面而來,頃刻之間又是一身汗。
聞銘開啟房門,沉默無語地給應子弦放好拖鞋,又給她去浴室放水,雖然生著悶氣,可是細心又體貼。
應子弦進了浴室,想起來自己的洗漱用品沒帶,以往她若哪天要住在聞銘這裡,都是一個化妝包從寢室帶來的,今天事發突然便沒有準備。可是她進了浴室,卻發現洗漱臺上放了些眼熟的瓶瓶罐罐,都是她平常用慣的牌子,再一看,還是全新的未拆封。她一下子明白過來,是聞銘不知何時留意到了她的習慣用品,悄悄地記了下來,給她買齊了全套。
應子弦想了想那個場景,一個連水乳和水粉都分不清的鋼鐵直男,用他慣常拿木倉的手去細細挑選那些小巧精緻的玻璃瓶……
嗷!這反差萌!
應子弦捂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口,看著那洗漱臺。她第一次來時,這洗漱臺上空空蕩蕩,只有聞銘的一個牙杯一支牙刷和一把剃鬚刀,可是如今,那上面滿滿當當都是為她預備的瓶瓶罐罐,把聞銘的牙杯擠到一個可憐的角落。這房子已到處是她的痕跡,她的物品和他的物品,混雜在一起,就像他和她,已交錯在彼此生命的一角。
應子弦穿著睡衣出來時,聞銘已準備好了晚飯,是她愛吃的涼麵。這個男人還生著悶氣,可是卻為她準備好了一切。
應子弦一個起跳,跳到聞銘背上:「你還在生氣?」
聞銘敏捷地接住了她,反手托住了她的兩個膝窩,女孩細膩的肌膚滑得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