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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曦聽得一愣一愣的,感慨,這年頭做皇帝做臣子的,誰都不容易。
「是!」齊約功德圓滿,麻溜地滾了。
孟懷曦瞧著內監抬來一摞摞奏摺,頓時也覺得十分頭疼,便把寫藥方的紙箋整了整,齊齊整整疊著掖進那本古醫書。
回身囑咐了一句「記得吃藥」,就準備去太醫院找徐太醫商量一下明日的療程。
戚昀捏了捏眉心,忽地揚聲道:「阿螢要躲懶?」
孟懷曦手扶在門框邊,吞吞吐吐:「嗯……我這個身份尷尬,就……」其實是先前逼迫他叫姐姐被人聽著了有些尷尬。
再者說,她覺得自己也不是瞎胡鬧。
哪有前朝公主幫今朝皇帝批奏摺的道理,這又不是什麼魔幻現實主義小說。
戚昀眉心皺得更緊了些,直接道:「過來,同朕一起。」
孟懷曦:「……哦。」行吧,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
孟懷曦陪著批了兩堆奏摺,愣是被大臣們用心竭力的囉嗦弄得頭暈腦脹,逐漸開始暴躁。
比如這份由戶部尚書遞來的厚摺子,言簡意賅的說就是:我們沒錢了,陛下,打錢。
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硬是東拉西扯了四頁紙!
四頁紙啊!
孟懷曦手指按在突突發疼的額心,真情實感道:「你脾氣真好。」像這種摺子放在我那個時候,是要被拿出來批鬥的!
戚昀不置可否,抻了抻手臂,只問:「阿螢要怎麼回?」
他這模樣像是對這些臣下的怪癖習慣了。
孟懷曦無語凝噎,另取了一張用廢的紙箋,抬手奮筆疾書,寫下:「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當然,這種話是不肯能批在奏摺上的。
她長長地嘆口氣,蘸過墨,又在那摺子上寫下一個:「準。」筆跡跟戚昀的幾乎一樣,那一筆橫飄得像是要乘風飛去。
戚昀靠在椅背上,不可自抑地笑了好一陣。
她向來是直白又有趣的。
戚昀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攥著那支蘸滿硃砂的御筆,不經意道:「看來阿螢這一寫字就手抖的毛病,是不藥而愈了。」
糟糕,忘了之前的黑歷史了。
這題答不上,得裝傻。
孟懷曦端端正正坐著,一臉茫然與無辜。
戚昀喉頭一滾,含笑道:「可還要我教上一教?」
他這要是不提還好,一提就讓她想起。
那天在南書房裡,也在這樣相似的書桌上,他強迫她乾的「好事」!
嚯,那罪證他怕不是還好好珍藏著呢!!
孟懷曦忍不住磨牙,孟懷曦決定反抗。
「這是筆跡很眼熟,像是一位熟悉的大家。」
孟懷曦咳了一聲,這樣誇自己還有點羞恥。她隨意拿起一份有批覆的摺子,手指點在硃砂聚成的字跡上,又說:「想必陛下是很仰慕她了,不然也不會連人家的字都要細細臨摹。」
戚昀難得出神,不由想:不止是字跡。
書案底下有他臨摹過的、字跡最像她的一張帖,暖房裡養著當年那株盛放過的曇花,宣政殿後頭特地開鑿出來的山溪,裡面養著她喜歡的紅鯉魚。
——還有長儀宮裡特意雕的、她說過的神奇動物。
戚昀目光掠過尾巴上挑的字跡,卻什麼都沒解釋。
他把狼毫擱在筆架上,唇角含著抹笑:「是,不僅仰慕,還很喜歡。」
「……」這個人好犯規啊!
孟懷曦覺得臉熱,藏在發間的耳朵慢慢地紅透了。
戚昀頓了一下,越過小山高的奏摺,直直地撞進她的眼中:「喜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