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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扶菲去而復返,手抖抖地從懷裡掏出破了的花神像。
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心有餘悸地說:“我這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多虧一路上沒人盤問,否則我肯定得露餡兒。”
薛姮照把那花神像接過來看了看,就知道這是用布裹著拿東西砸的,是人有意為之。
“薛姐姐,你有法子嗎?”林扶菲泫然欲泣。
整個神像的左下邊都被砸壞了,碎得一片一片。
可她終究記得薛姮照不許她哭的話,所以就算再難受也沒哭出來。
“碎得不算厲害,斷口也比較齊整,還能補救。”薛姮照淡淡地說著,將神像重新包好,放到了床底下。
林扶菲聽說還有救,不禁一喜,又問她:“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平日裡和御膳房的人沒少打交道吧?找到一個能說得上話的,跟他要兩塊乾魚鰾。
他若問你幹什麼,你只說燉來吃就是了。”薛姮照交待她,“其餘的也先別問,趕緊去吧!一會兒天黑又不許走動了。”
林扶菲不敢怠慢,連忙出去了。
她在惜薪司,如今也算是個小管事的,自然少不了和御膳房那頭打交道。
魚鰾這東西不值錢,腥氣又重,主子們不吃。
不過御膳坊的人常常會把這東西拿來曬乾,可以燉來吃,也可以做偏方,總比白撂了強。
林扶菲平日裡為人不錯,尤其不捧高踩低。
所以上頭的人雖然不看重她,下頭的人和她卻不錯。
況且這乾魚鰾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兒,她跟一個收拾灶下的老宮女一說,就給了她好幾塊。
李扶菲把乾魚鰾拿回來,薛姮照看了一眼就讓她掖到了自己枕頭底下。
剛放好,和她們同住的那兩個人就回來了。
還向她們兩個說道:“你們怎麼不出去耍耍?出了一身汗好痛快。”
林扶菲敷衍了幾句,薛姮照卻一語不發。
那兩個人也知道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也不理她,各自去洗漱,準備睡下。
臨睡前,薛姮照悄悄向林扶菲耳語了幾句。
到了半夜,和她們同住一屋的宮女睡得正香,只覺得有人在耳邊說話,還有人拿著手帕給她們擦臉。
這兩個人醒了點起燈一看,只見林扶菲直挺挺地跪在床邊!
眼睛半睜半閉著,口中喃喃有詞,像是在禱告。手裡拿著個帕子,東擦擦西擦擦。
“她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這麼嚇人呢!”兩個宮女嚇得坐了起來。
林扶菲卻還是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嘴裡繼續叨咕著。
“她應該是夢遊了。”薛姮照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坐起身來,“她現在專管著供奉花神像,多少有些魔怔了。
先前我們剛入宮的時候住在一處,她也夢遊過。
因為白日裡總是幹活兒,夜裡做夢還在幹活,拿了一盆水淋了人家一床一身。
不過你們也別怕,她左右只是跪在那裡唸叨唸叨,不妨事的。”
“什麼不妨事的?這樣多嚇人呢!”那兩個宮女緊挨在一起,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林扶菲,“再說了,她把我們兩個當花神拜,那不是折我們的壽嗎?”
“說的也是啊!”薛姮照略顯尷尬地笑了一下,“我之前曾看過一本志怪的書,也是花朝節的時候,丫鬟伴著小姐出遊,開玩笑說小姐像花神,還有模有樣地拜了拜。
果然沒幾天,那小姐好端端個人忽地就死了。
人都說那丫鬟把小姐當花神拜,小姐便真的被請上天去做花神了。
神鬼之說自古有之,還是小心些為妙。”
這深更半夜的,林扶菲跪在那裡像中了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