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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看著這些血跡,過了一會,他下床走到了視窗處,陽光灑進來,晃眼得連外頭的景色都不清不楚。
燦爛的陽光底下正是適合啟程的好天氣。
好手段,薛九遙。
身旁的人小心翼翼:“聖上?”
顧元白笑了一會兒,他就轉過身,“來人。”
薛遠來得如一陣風,走得也如一陣風。
“確實,”顧元白,“就是中途跑來了一隻野鳥,在朕的池子裡落下了幾根羽毛。”
孔奕林感嘆:“如今這季節,沒想到還能在和親王這處見到鳥雀。”
眾位青年才俊陪侍在側,都想要在聖上面前表現一番,枯坐著無趣,求得同意後他們便將此當做成一個小小文會。暫以花枝為介,指到誰,誰就做一首詩。
湯勉年齡小,還未立冠,他主動跑出亭子去折了一支含苞待放的芙蓉花,正滿面笑意地想要跑回去時,一轉身,卻對上了和親王的臉。
湯勉的臉霎時被嚇得慘白,說話哆嗦,“王、王爺……”
和親王冷冷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你竟然還敢出現在聖上面前。”
湯勉慌亂極了,與他一同私藏聖上畫作的同犯李延現在也不在,只有他一個人面對和親王,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王爺,請聽小臣解釋!”
和親王卻直接轉身,快步朝著亭中走去。
他的衣袍飛滾,湯勉卻嚇得六神無主,倉皇跟上,生怕和親王會告訴聖上他曾做過什麼。
而在亭子中,久久等不來湯勉的眾人正說笑交談著。聖上被眾人圍著中間,諸位才華橫溢的年輕官員湊在他的兩旁,這些官員俱是天之驕子,年紀輕輕便考上了進士入了翰林院,孔奕林能與這些人交好,恰恰就表明了這些人並非迂腐古板之輩。
腹有詩書氣自華,如此多的俊才在此,和親王第一眼看過去的竟然還是顧元白。
他氣息沉澱下去,乾淨利落上前行禮:“臣拜見聖上。”
“和親王來了,”顧元白含笑拍了拍身側,“坐。”
湯勉緊跟在後,聽到這句話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顧元白猛地看向他。
這兩位先帝的血脈,總算是有下一輩了。
田福生喃喃道:“是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先帝在時,和親王一直在軍中拼搏,常年在外不回府,和親王府都要落了灰。回來京城之後,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聽聞過子嗣的訊息,再加上先帝同樣是子嗣單薄,不少人都猜測皇家血脈是不是就是如此的難延。
眾人拱手恭賀,臉上都帶上了笑,一時之間只覺得喜氣洋洋。和親王客套了幾句,顧元白問:“胎兒幾個月大了?”
“快兩個月了,”和親王扯扯唇,“莫約是在聖上萬壽節之後有的,當真是有福氣。”
顧元白笑了,朗聲道:“田福生,賞!”
田福生同樣高聲應道:“是!”
和親王道:“臣替王妃謝過聖上。”
顧元白笑著搖了搖頭,拉著和親王的手臂站起,同他一起緩步下了亭子,打算說些兄弟間的私密話。
落在他身後的和親王低頭看著他的手,只覺得這手怎麼這般的細長瘦弱,在他深色的常服上白得猶如透明一般。
王妃的手也白,卻並無男人的經脈和青筋,這手即便是養尊處優,也是一雙男人的手,世上唯獨此一雙的手。
王妃知道了他的心思。
但和親王卻很輕鬆,他好像終於能找到一個可以聽他說這些秘密的人一般,把心中的這些足以氣死列祖列宗、足以遭受天譴的話都肆無忌憚地告訴了王妃。
王妃嚇得瑟瑟發抖,但沒必要害怕,和親王不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