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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一回到朝中,所有人才平靜了下來。
顧元白一邊洗漱一邊聽著訊息,聞言微微一笑,道:“監察處新出來的一批人,已經到了荊湖南和江南兩地了。”
甲申會的大部隊在荊湖南,因為荊湖南亂,便於躲藏。而小部分則是在江南,江南和荊湖南不同,對待荊湖南,反叛軍會直接踏平,對待富饒的江南、廣大的豪強,他們怕是要選擇威逼利誘了。
顧元白將帕子扔在了水盆裡,目光從周邊人身上一略而過,即便是薛遠,也沒能使他的目光停住一分一秒,最後,顧元白的目光定在了牆上的地形圖上。
那是他剛剛讓人擺上的大恆朝的地圖。
在地圖的左下角,那裡便是荊湖南和江南。
顧元白的目光定在這裡,他嘆了口氣,道:“終於要開始了。”
他眼饞荊湖南的各種礦山已經很久了。
荊湖南的地勢具有天險,三面環山,只餘一面敞開,正對的就是江南。
它南接廣東南,左接廣東西,這兩地均是朝廷重犯流放之地。比如前御史臺中丞馮成之,流放之地便是廣東西。
這樣的地方具有天險,而這樣的天險,正是當地錯綜複雜的豪強勢力們覺得皇上沒法派兵鎮壓他們的主要原因。
荊湖南的當地豪強,身在淮南的呂氏也在能這裡排得上名,要說這裡的大頭,那就是以陳家為首的五大地方豪強。
陳家最大,排第一。他們祖輩為官吏,背後和官員的關係千絲萬縷,他們張揚又囂張,甚至敢因為地方官在街上騎馬衝撞了他們,他們就敢當街將地方官員扯下來毆打。
殺人害命,把控官政,還私自收稅,重稅之下百姓民不聊生。
而隨著時間的延長,隨著勢力的越來越大,荊湖南已經形成了以陳家為首的政權。
而這些豪強,都是盧風把持朝政時留下的弊端。
陳家的族長叫做陳金銀,陳金銀年齡已經大了,年輕時的精明都已被貪心所取代。他不再有了拼勁,開始安享其成,家族中的其他人他不管,但碰到他的礦山,那就不行。
人老了,也學會享受奢靡了。他用的瓷器是官窯裡燒出來的最精美的一批瓷器,他用的水果北達永興,東達兩浙,是天下最新鮮一批的水果。他吃的米是好米,吃的肉,是畜牲身上最嫩的一塊肉。
奢靡麻醉了陳金銀的思維,也麻醉了整個陳家的思維。陳家這麼奢靡,其餘的豪強誰甘心比他要差?
上頭紙醉金迷,下頭的百姓就更為困苦了。
當年顧元白派人追蹤著甲申會的人一路逃至荊湖南和江南時,他就順勢在這兩地安插上了自己的人手。四月初時,他曾讓自己的人扮作商隊,在荊湖南地區玩了一出貿易戰。
這貿易戰他玩得非常高調,把管仲的計謀完完全全地搬了過來,只是把管仲砸錢買鹿一行為換成了砸錢買礦。1
礦山是荊湖南一大地理優勢,顧元白派人快馬加鞭將頭顱送到甲申會時,那時也是四月份。
當時正在春播,按照顧元白的話扮作商隊的人就在荊湖南這裡待了兩個月。他們完全把繁華地區商隊的豪氣給表現地淋漓盡致,表示,“我們只要礦石,無論什麼礦石都可以,有多少要多少。只要能找到礦,那就能拿礦石和我們換錢。”
這件事也傳到了以陳家為首的地方豪強的耳朵裡,他們更是直接,全部停了家僕佃戶的工作,讓他們成天成夜的上山找礦,然後轉手賣給顧元白的商隊。
兩個月之後,等過了春播時期,荊湖南的田地裡一片荒廢,顧元白的商隊也走了。百姓們只好繼續採礦,用這些來賣給過往的商人,不少人竟然賺得比種地的錢還多。
而半個月前,荊湖南的人竟然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