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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的官學有兩家,一是國子學,二是太學。當天晚上,國子學中的訊息就不知怎麼傳到了太學裡,太學的掌教厚著臉皮發出單方面的合作邀請,也組建了四隊蹴鞠隊,打算明天在聖上面前同國子學好好比上一比。
你們學府裡的人自己玩自己有什麼好玩的?帶上我們一起啊!我們的學生個高力氣大,踢球可是一把好手!
在給國子學找不痛快這一塊,太學拿捏的死死的。
亭中只有對著賽場一面給空了出來,火盆堆在一旁,此時比賽還沒開始,但賽場一旁已經擠滿了聞訊而來的百姓。
這些人,擠破頭來也想瞧見聖上一眼。
場外的聲音嘈雜,熱鬧起來之後都要頂破了天,還有人爬到了樹上,抱著樹幹伸脖子往場裡看。
戶部尚書的兒子湯勉雙拳緊握得有些發麻,他只覺得胸口緊張得發悶,看一眼遠處聖上待的亭子後,緊張又變成了熊熊的鬥志。
他的好友平昌侯世子,此時正緊張兮兮地同湯勉說著話:“我覺得我小腿好像抽筋了。”
湯勉一驚,“趕快揉揉,一會兒比賽就開始了,咱們得踢得漂漂亮亮地給聖上看!”
湯勉啞然,他憂心地左轉右轉,“你神龍擺尾耍得好,可不能缺了你。”
平昌侯世子不禁得意洋洋,他努力擺了擺腿,“嘶”了一聲:“我先揉揉。”
場上蹴鞠的大多都是還未行冠禮的小子,聽到聖上要來,如今周圍還有這麼多的人在看,雖也有些怯場,但興奮和激動佔了大多數。
“外頭還是有些冷,這些小子卻是不怕,”顧元白披著一件狐裘,白色的絨毛圍在他的臉側,“瞧瞧,都是穿的薄衫。”
田福生心疼聖上,小心翼翼為他溫了一壺茶,“跑起來了就出汗了,只是出汗了後容易受涼,到底是年輕,能受得住。”
“吩咐下去,等踢完了及時給送上一碗薑湯,讓學府的人注意著,別因小失大。”
“是。”田福生讓人吩咐了下去。
兩個學府之間的比賽,自然是吸引人眼球,喝彩聲和懊惱聲傳得老遠,一直傳到不遠處的另一處丘頭。
褚衛正和同窗踏青,遠遠就看到了這一熱鬧景象,同窗笑道:“若不是我實在對蹴鞠沒什麼興趣,我也是要過去湊趣的。”
褚衛眉眼淡淡,他一身青衣,樣貌風流瀟灑、器宇軒昂,眉宇間有著幾分疏遠冰冷之意,當真是玉一般的人,整個京城中有名的第一美男子。
“喧鬧,”褚衛道,“上有所好,下必投之。”
同窗戲謔道:“你該高興如今的聖上好的不是那奇珍異寶,不然對天下蒼生來說,這又是一場災難了。”
褚衛對著不遠處的人群冷眼相識,他自七年前考中解元之後便外出遊學,見到的困苦和吃不上飯的百姓多了,便越發對上位者感到失望。當今聖上無功無過,平平無奇,讓權臣在頭頂欺負了這麼多年,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讓褚衛另眼相看的地方。
同窗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笑了笑,悠然繼續踏著青。
如今大恆表面上雖是海晏河清,但在看得清形式的有識之人眼裡,卻知道這太平維持不了多久。
一旦這體弱多病的小皇帝一死,內憂外患,群狼環伺,到時候隨便扯個高義,拼的就是手裡的兵馬。
就算小皇帝命好不死,他能馴服得了那些餓得眼冒綠光的惡狼?
拿什麼馴,拿體弱馴嗎?
這一場熱熱鬧鬧的蹴鞠賽,踢的人是大汗淋漓,看的人也出了滿頭的大汗。更重要的是,這些少年兒郎一下了場,便有宮裡的內侍送上了一碗熱騰騰的薑湯,得知是聖上特意囑咐的後,不少家貧的寒門子弟忍不住紅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