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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精種可以聯結並使用同一個魔法,將一個本來普普通通的魔法威力呈幾倍放大,這也是他們在同地精種間長久以來的戰爭中所總結出來的經驗——好吧,實際上這樣劃時代的戰法就是欣可研究出來的。
僅僅憑一人之力便拔高了自身整個種族的極限,讓聯結起來的森精種獲得了部分向地精種還擊的力量,並且在最開始出現的時候還痛擊了一次前來捕捉森精種的地鼠們,獲得了輝煌大勝。
除了這份聯結的力量以外,欣可還為森精種帶來了另一份力量,在讚美與崇拜之中為她隨手摘下花冠卿的位置提供了有力的支援。
默默在心中記錄著這些資訊,蘇爾立於牆角就好像一個隱形人一般旁觀著這些彼此治療著傷口,以自己的血液臨時向著身上刻印著術式的森精種,他們的身上匯聚著破釜沉舟的勢。
沒有森精種過來問他,在得到欣可的允許之前,其他人就當做不曾看到過蘇爾,不過比起他這份樂於見到的安靜來說,更加悽慘的反倒是那些早就已經被關押了許久的森精種們了。
即便是牢籠被開啟,脖頸上的鎖被拆下,這些人卻依舊麻木的蹲在那裡,不曾興奮,也不曾積極的加入到俘虜們的逃生討論裡,甚至連點準備都沒有。
如果將在場的所有人分出階級的話,那麼欣可毫無疑問便處於最頂點,再往下的便是剛剛結束的這場大戰中的俘虜們了,順帶一提,即便是這些俘虜也在走出牢門後一瞬間自動的劃分好了自身的位置,將自己放到了合適的地方,連提醒都不需要,至於處在最下層的便是那些很早之前就被地精種們抓捕過來的羔羊了。
至於蘇爾?算是欣可的附屬物吧,沒有森精種會越過欣可去與他交談,他的一切任由欣可安排。
“……之後逃脫開始的時候就讓他們儘量跟緊大部隊吧”,視線撇過那些徹底喪失了逃生意志的森精種們,欣可偏過頭向著那位名叫巴爾提魯的部隊長吩咐著。
“是”,雙眼中帶著完全不曾掩飾的厭惡,巴爾提魯狠狠的瞪了這些身披灰袍的森精種一眼,終究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其實花冠卿大人,這些人已經完全沒有用了,不過是最低賤的平民罷了,與其帶著不能戰鬥的他們,還不如讓他們分散開在地鼠們的城市裡破壞點什麼,算是……炮灰?”
雖說是小聲,但他的話語卻依舊足夠環繞在欣可週圍的幾人聽得清清楚楚,這樣殘酷的發言非但沒有引來其他人的抨擊與抵制,反倒帶起了一片贊同與叫好的聲音。
啊,是了,森精種是奴隸制盛行的種族啊……
蘇爾恍然大悟了。
說實話被利庫領導的那座小小的集落裡的氣氛所感染,他過去一直以為在這場無止境的大戰中堅持到現在的種族們多少都會是那樣互相關愛,願意肩負起同胞們的生命共同對敵的氛圍——現在看來,這些自詡為高階種族的傢伙們卻並不是這樣呢。
明明就在幾分鐘前還都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囚徒,隨時都會落下的屠刀讓他們與待宰的羔羊無異,但只要稍微獲得片刻的自由卻立即將彼此區分了起來,哪怕他們直到現在也並沒有真正的逃出去,獲得真正的自由。
他們依舊位於地下一萬公尺之下。
即便是一同被俘虜且逃生的情誼也無法讓他們放下那些無聊的成見嗎?
蘇爾突然有些想笑,忍不住的笑,直到因為強忍著而悶哼出聲。
他好奇著原因——是因為森精種的生存環境還未曾惡劣到這個世界的人類所面對的那種地步嗎?
還是說這便是知性到達某種程度後所會必然出現的局面?
同樣的情況若是放在上個世界的人類身上又會如何呢——那裡的人們僅憑著各種資訊與差別區分著彼此,只要抓到任何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