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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不是啞巴呀。」
陳南淮眸中的鄙夷甚濃,道:「來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盈袖低頭,手捂住發疼的左胸,哽咽道:「那日,我被他擄走,他把重傷昏迷的我帶到了慈雲庵,請竹燈主持為我療傷。過後,他對我說了好些奇怪的話,我聽不太明白。」
「什麼話?」
陳南淮有些緊張,忙問。
「他說,只要拿住我,就拿住了陳老爺的痛處。他要我嫁給他,逼我同他圓房,我沒答應。」
盈袖沒敢抬頭看陳南淮,她怕這奸賊發現她撒謊。
陳南淮不可靠,左良傅更不可靠。若她把左良傅和陸令容出賣了,估計活不過今晚。
況且,陸令容心思細敏,性子狠辣,今日在登仙台受到如此大辱,日後必然會報復高亦雄,讓他們去狗咬狗,只要能給柔光把仇報了,她不介意幫陸令容遮掩過去。
盈袖抽泣不已,小聲道:「後來,他說有事要出去幾日,便叫柔光看著我,哪兒都不叫我去。我喜歡柔光,這世上只有柔光一人真心對我好,我與她說好了,等過了年,我們倆就一起偷偷去南方。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出現了三個強人,說過年了,要送陳公子一份大禮,用棍子將我打暈。等我醒來後,便發現到了那個登仙台。」
「就這?」
陳南淮半信半疑,頗有些不滿:「丫頭,你有沒有漏掉什麼,你之前有沒有聽左良傅提過陸令容這個名字,有沒有見他接觸過什麼人?」
「我真的不知道了。」
盈袖大驚,陳南淮果然鬼,這麼快就開始懷疑陸令容了。哼,瞧著表哥表妹親密無間,看來也就那樣了,怨不得陸令容寧願和惡鬼做交易,都不願倚靠在她表哥身上,原來早都看透了陳南淮的虛偽多疑。
女孩微怒,直視陳南淮,咬牙道:「你愛信不信,有本事就殺了我,你不是一早就想我死麼。」
正在此時,只聽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陳南淮坐起來,掀開簾子瞧了眼。
外頭漆黑如墨,只見趙嬤嬤打著燈籠,懷裡抱著個大包袱,急匆匆地朝這兒走來。
陳南淮沉吟了片刻,笑了笑,三分哄七分威脅,道:「我方才問你的話,對你做的事,千萬別在我表妹跟前亂說,懂麼?我不想她聽到什麼醃臢事,免得汙了她的耳朵。」
「那柔光?」
盈袖忙問。
「我自會料理。」
陳南淮彎著腰往出走,在掀車簾的時候忽然停下,陰惻惻地問了句:「方才對你軟硬兼施,你一個字都不說,怎麼後面忽然鬆口了,莫不是在算計我罷。」
盈袖冷笑了聲:「不說話,是因為我討厭你。之所以鬆口……陳公子,你大概從未真心交過朋友吧,所以,你不可能懂我。」
「是麼。」
陳南淮淡漠一笑,跳下車,不屑地說了句:「我也沒興趣懂你。」
……
寒風凜冽,席捲著這座繁華的縣城。
傳說在除夕夜,人是不能隨意在外走動的,會碰到不乾淨的東西。
陳家別院雖小,但十分的豪奢,高牆紅瓦,亭臺樓閣應有盡有。大抵因為首富家的獨子在此地過年,別院外的守備相當森嚴,時不時有侍衛和訓練有素的部曲巡夜,在暗處,還隱藏著忠心耿耿的殺手,護衛著陳家大爺。
一陣冷風吹過,別院外的黑暗小巷出現兩個男人。
為首的那個手裡握著把繡春刀,身上披著玄色大氅,面容冷峻,死盯著陳家別院的後巷,眼瞧著那輛馬車搖搖晃晃地進了門,老半天不發一言,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他身後,站著個樣貌清秀的男子,正是夜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