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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延忍住怒氣,低聲斥道「那你為何秘而不報?」
長平道:「只因此女乃莫九齡的次女,因嚴賊一案於三月之前被發賣與青樓,又於一月前被徽州一開典當鋪的胡姓商人買走,做了那徽商的妾室。那徽商家中已有妾室六、七人,她在那徽商家裡過得並不好……屬下不是不報,而是不敢報。將軍莫要忘記,她父親可是嚴賊的心腹親信哪!」
那邊廂,木嬌嬌的男人已被長安踏在腳下,銅錢撒了一地。他口中還是左一個「姦夫」,右一個「□□」地叫罵不住。木嬌嬌跪在長安腳旁,求他放過男人。便有一個好心熟客提醒長安道:「老闆娘整日被打罵慣了的。她自己都毫無怨言,你又何苦為她出頭,她又不感激你,倒叫她男人白罵了這許久。」
長安腳下用力,那男人更是殺豬般似的嚎叫起來。便有一個侍衛跑過來,俯在長安耳邊道:「將軍要我來問你:你從何時起辦事開始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長安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往腳下一丟,男人住了口,忙伸手去搶。長安手起刀落。那男人伸出的那隻手上的指頭齊齊落地。
錦延回到將軍府門前,要進不進,負手站在府門口思索良久,方問:「那胡家住在何處?」
長平心內微微嘆了口氣,從懷中又摸出那張紙來,看了看,道:「那胡家大娘子每月十五必帶上一堆小娘子們去觀音寺燒香求子,今日正是十五,若去那裡,想必能見著。」
今日十五,胡大娘子照例帶著一堆小娘子到普賢寺去燒香,這一堆人整日關在家裡,好不容易出一趟門,個個濃妝艷抹,花枝招展,一路上你推我,我搡你,引得路人側目。唯有阿嬌與胡大娘子不聲不響。阿嬌是聽不懂她們說的徽州話,只得默默跟在後頭。胡大娘子是怕臉上的粉會掉落,只得端著不言語。
幾個小娘子們難得出門,燒完香也不願早回家,吵吵嚷嚷要買糖人吃。阿嬌始終聽不懂她們在吵嚷些什麼,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地跟在後頭。
二娘子不喜甜食,便與阿嬌站在一處等著。因見阿嬌一路默默至今,有些可憐她,便道:「此處有個李半仙,他看相算命倒是極靈驗的,七娘子不妨也算算看。」
阿嬌本不大信這些,從前又聽人家說過「算命算命,越算越窮」,因此不大愛去寺廟燒香,也從未請人算過命。眼下境遇已然差無可差,壞無可壞,再算也只能如此,自去胡家之後,也只有二娘子偶爾與她說個一句半句話,因此心中感激,不願拂她好意,便道:「如此,我也請李半仙算算吧。」
李半仙老得牙也掉光,頭髮僅剩稀疏幾根,腿上橫了一根柺杖,盤腿席地而坐,倒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見來了生意,也不睜眼,問:「小娘子問什麼?」
二娘子便代阿嬌答道:「問問子女。」
阿嬌面色沉了一沉,輕聲報了八字,又遲遲疑疑地將手伸給他看。那李半仙沉吟半響,先嘆息一聲,又嘰裡咕嚕說了一串話,因年邁,牙齒都掉光了,聽不大清他說什麼,二娘子便道:「你說得慢些兒,咱們聽不清!」
那李半仙便一字一頓,慢慢說道:「此小娘子七殺過重,恐命中無子——」
阿嬌剛聽了一句,腦中便嗡嗡作響,立時臉色煞白,呆若木雞。恰巧胡大娘子帶了幾個手持糖人的小娘子也過來看熱鬧,未及聽清李半仙的話,便問:」半仙說了什麼?」
六娘子來得早,耳朵尖,便學話與她聽:「說的是七娘子命中無子,生不出孩子來。」
胡大娘子也不說話,只歪了一邊嘴角笑笑,又拿眼將阿嬌橫了一橫。
二娘子倒有些過意不去,忙打岔道:「半仙的話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七娘子年紀輕輕,如何生不出?」
阿嬌被那半仙說中了心事,只覺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