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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婢女道:「想來她大約是有什麼苦衷吧?」
另一個婢女便也過來插話道:「前些日子灶房人手不夠時,她也來傳過菜。姑娘還賞過她錢呢。」
一個一直縮在後頭的婆子便也道:「我看那小寶的言談舉止,也不像是窮苦人家出身,她兩個以姐妹相稱,長得卻絲毫不像一個爹孃養出來的。洗碗的那個阿桑年長些,卻處處看小寶的臉色行事;看她們素日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倒像是來尋訪什麼人似的,人既找不著,自然就跑了。」
剛剛說話的婢女點頭道:「是了。那個叫阿桑的也曾向我打聽過此處可有此前獲罪被發賣來的姓莫的姑娘。我們這裡獲罪被發賣來的人這陣子倒是多,從前姓什麼倒是弄不清。」
眾人嘰嘰喳喳說到熱鬧處,牡丹偷眼瞥見錦延正低了頭瞧自己手中的茶杯,一隻手曲起手指輕叩桌面,面上半笑不笑。
待人都退下後,錦延趨步至門口,喚來侍衛,低聲吩咐幾句話,兩個侍衛忙忙領命去了。牡丹見狀,問道:「周郎何事?」
錦延笑笑,道:「突然想起還有一件小事尚未了結而已。」
阿寶與桑果俱疲憊不堪,待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兩個人忙慌亂梳理了一番,將包袱裡的乾糧取出胡亂吃下,又去附近的雜貨鋪子裡買了些香燭紙錢,方才往莫府去。
不過才幾個月,莫府已是荒涼不堪,一片寂然,大門兩邊的牆邊瘋長了許多半人深的野草。阿寶讓桑果在路口看著,自己繞到後門偏僻無人處,往莫府上房的方向跪下,燃了香燭,焚了紙錢。看那裊裊青煙升起,一時默默無言,惟有以額觸地,長跪不起。忽聽得耳邊有腳步聲響,以為是桑果來催了,忙忙抹了一把眼淚,才要站起身,便瞧見了身旁不知何時站著兩個勁裝打扮的男子。阿寶腦中「轟」地一聲,慌忙喊:「桑果!桑果!」桑果卻不答應。看這情形,只怕早已凶多吉少了。
阿寶背貼著牆,顫著聲兒問:「兩位大俠這是要劫財還是要劫色?若是要財的話,我這裡倒還有些許銀票,盡數奉與大俠便是,只求大俠放過我姐妹兩個。」
一個身量長些的勁裝男子冷然道:「我們只是奉命來捉拿逃犯而已。」又轉身對他身後的男子道,「捆了。」
阿寶背貼著牆慢慢往路口蹭,一邊道:「大俠莫要弄錯了吧?我姐妹兩個乃是良民,並非逃犯!你們也並非官差打扮,又如何能夠捉拿逃犯?」
那男子便「嘿嘿」笑了兩聲,道:「莫家三小姐果真好見識好膽量,只是忒囉嗦了。」
阿寶心中駭然,還要再辯解時,那兩個男子哪裡容她多話,一個拿了繩索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將她雙手捆在背後,另一個拿了一團破布,待她張口叫嚷時,順勢往她口中一塞。
路口早已停了一輛馬車,車內有人「嗚嗚」出聲,卻是桑果的聲音。阿寶被扔進馬車,桑果果然在內,她也同自己一般,口中塞了布團,兩手被捆。車廂狹窄,兩人在車內像是被疊羅漢一般被疊放在一處,苦不堪言。
桑果死命將頭伸到阿寶面孔前,拿眼恨恨瞪住阿寶,用眼神討伐於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進。
阿寶也拿眼瞪回去,為自己辯解,同時欲將責任推到她身上去: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叫你望個風也望不好,還好意思來說我?
桑果將一對小眼瞪得溜圓:你說的倒是很容易,我如此瘦小,如何敵得過那些會功夫拳腳的臭男人?
阿寶便以嗚嗚聲作答:我錯了我錯了,我早該聽你的話躲到山東去,都是我發混,莫要再瞪我了可好?
一場眉眼官司以桑果這方大勝告終。
馬車不過才駛了半個多時辰,兩個人胸中直如翻江倒海一般,直至被顛的幾欲暈死過去時,馬車方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