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叫著媳婦兒的男子轉眼便跑到阿寶的屋子內,卻是一個身著大紅吉服,面龐如發麵饅頭般白胖,卻又如刀子削過一般扁扁平平的男子,看年紀大約有已有三十來歲,神情卻像三歲娃兒般天真,脖子上一塊餵飯用的圍嘴卻還未取下。他見著同樣身著吉服的阿寶,先是扭扭捏捏叫了聲「媳婦兒」,忙又不好意思地將腦袋垂到胸口去。
幾個僕婦氣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後叫:「哎呦,傻少爺,眼下還不能與你媳婦兒見面。」等追到屋內,發覺他正扭捏害羞不已。眾人不由得笑道,「這傻子,竟也曉得害羞。」
阿寶為新郎官將圍嘴取下,又拉著他坐下,把他嘴角的飯粒擦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新郎官害羞地將頭扭到一旁,輕聲道:「二少爺。」
阿寶又問:「你可還有別的名字?」
新郎官想了想,道:「二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嘔心瀝血寫了文卻沒人看的作者君似乎比出逃的阿寶更可憐呢。。。。。
☆、莫家阿寶(三十七)
桑果在旁又放聲大哭。
且說為阿寶送飯的僕婦找到前廳正與一堆婦人說笑的花姐兒,道:「新娘子請你過去說話呢。」
花姐兒自是不肯去。那僕婦又道:「你若不去也行,只是須得將新娘子的包裹裡的兩百銀子交與我,我轉交給她也是一樣。」
花姐兒險些蹦起來,惱怒道:「天地良心,我何時見著她的銀子了?!」
僕婦道:「你莫要再裝了,我去稟了老夫人,老夫人定然也要你交出來。老夫人已給了你許多謝銀,你再連新娘子的盤纏也要貪,也未免太不像話了。」
花姐兒立時氣炸,道:「好好好!我去與她對質!」
阿寶拉著新郎官說了半天的話,那僕婦方才領著花姐兒到來。阿寶將花姐兒讓進了屋,僕婦們站在屋外各自說話。
花姐兒氣勢洶洶地道:「二少奶奶,我知道你心中恨我,只是你卻不知道我花姐兒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想訛我的銀子?!我跟你說吧,門也沒有!要命倒有一條——」她話說到一半,人卻往前踉蹌了幾步,差些兒摔倒在地,忙伸手去摸腦後,卻摸出一手的血來。
她身後,桑果手裡搬著一個板凳,猶不解恨,還要往她身上砸。
阿寶贊道:「好桑果,真有種。」也從袖中摸出一枚白玉簪,狠命地往花姐兒身上扎。
花姐兒生平未吃過這等虧,一時惱怒,也發了狠勁,身子左躲右閃,與阿寶主僕扭打在一處,竟顧不上叫喊。桑果瘦小無力,手中的板凳三兩下便被她奪了去。她舉起來順勢就要往阿寶身上砸,那邊嚇傻了的新郎官眼見他的新娘子要吃虧,忙挺身上前擋在阿寶身前,花姐兒一時收不住手,板凳便「咚」地一聲悶響,不偏不倚地砸在新郎官的腦袋上。新郎官應聲倒地,身子抽搐了幾下,口角隨即慢慢流出白沫來。
花姐兒一時嚇傻了,板凳掉到地上。阿寶趁機從地上爬起,撿起板凳,抄起來狠狠地往花姐兒頭上砸去,一聲鈍響,花姐兒也翻倒在地上,額頭汩汩往外冒血。
僕婦們在外頭聽見動靜,待三三兩兩趕來時,卻發現已倒了一屋子的人。新郎官不知是死是活,花姐兒像個血人般倒在地上,眼見是沒氣了。新娘子與她的貼身婢女摟在一起又哭又笑。僕婦們個個嚇得呆若木雞。
花姐兒的男人及兒子聽到訊息,轉眼趕來,見花姐兒這個形容,一邊哭喊,引來許多閒人看熱鬧,又將花姐兒的屍身搬到前廳賓客人多處,要找邱老爺賠錢賠命。
一場好好的喜事變為喪事,自家寶貝二兒子的命還不曉得能不能救得回來,邱老爺與老夫人氣得差些兒死過去。邱家的賓客不減反增——這千載難逢的熱鬧,誰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