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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延匆匆將那兩條羅帕塞進袖中,不顧她滿面詫異之色,冷著臉漠然道:「你回去吧。」
阿寶笑笑,道了聲:「我走啦。」翩然離去。
出了書房門,眼淚不爭氣地掉落下來,不敢抬手擦,怕他在後面看到。心裡卻又有點期望他能追出來,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他若心懷愧疚,與她道個歉,說:「我是怕你誤會,一時情急了些。」
她便也可大度地與他說:「我原不會放在心上,你放心好啦。」為了讓他能早些趕上她,她故意走得慢慢的。可他到底也沒有出來追她。
再去四姐家時,桑果做了幾個夾棉的小肚兜,晚間睡覺時,把肚兜穿好,縱是踢被子,也不會凍著肚子。桑果手巧,還在肚兜上繡了大朵的牡丹花與長鬍子大腦門的壽星,甚是喜人。四姐拿到手裡多看了兩眼,看完又扔還給阿寶,皺眉道:「拿走!誰要你們獻殷勤?我要什麼自己會做。」
小寶兒發燒是好了,又添了夜哭的毛病,白天睡得多,醒得少,一到夜裡便活蹦亂跳,一上床則哭喊,只有抱在懷裡陪他玩兒才安生。四姐一個人吃不消,只得與四姐夫兩個人輪流哄他玩兒。不過才兩天,連四姐夫也熬得兩眼通紅,四姐是睡覺都睡不醒,哪裡還有工夫去繡肚兜?
阿寶一本正經道:「這是咱們送給小寶兒的,須得問問小寶兒才行,若是小寶兒也不要,那咱們也只好拿走了。」便真的拿了肚兜去問小寶兒,小寶兒咿咿呀呀地拽過去往嘴裡塞。四姐忍不住「噗」地一聲叫她給慪笑了。阿寶暗暗得意,與桑果兩個愈加賣力地做活。晚間又厚著臉皮留在四姐家吃了頓晚飯,四姐雖依舊板著臉,對她們不理不睬,但難聽話卻是一句也未說。兩個人回府時都如同撿了銀子般興高采烈。
阿寶連日地早出晚歸,日日泡在四姐家裡,幫著帶孩子、洗尿布,做家事,每每回到渡月居時,早已累的筋疲力盡,倒床就睡,也沒察覺錦延已有日沒有到渡月居來了。
如此又過了兩日,錦延過來了。恰好阿寶今日回來的稍早些,正坐在葡萄架下跟著桑果學裁衣裳。她從前不大會針線,如今用心跟著桑果學了幾日,倒也縫了幾個有模有樣的圍嘴。
錦延在葡萄架子旁站了許久,直到毛球從院外跑過來往他身上撲時,阿寶這才裝作剛發現他、又被他嚇了一跳、險些兒扎著自己的手的樣子來,口中「哎呦」了一聲,拍了拍心口。
這陣子四姐臉色漸漸地好了許多,因此阿寶也心情不錯,連帶著也大度許多,便先向他笑了一笑,才開口問:「周將軍你老人家貴足踏賤地,不知有何貴幹?」又嗔怪桑果道,「我沒留意到,難道你也沒看到麼?讓上了年紀的人站了這許久,若是他回去腰痠背痛,累出個毛病可怎生是好?」
桑果見她出言不遜,怕受了牽連,連忙收拾了針線筐,急急退回到偏屋去了。
錦延並沒動氣,只是笑笑,道:「你拿了我的書,卻總是不記得還。」俯身從阿寶手中將縫了一半的小襪子拿過去,左右看看,又幽幽道,「你還從未給我縫製過一件衣裳呢。」
阿寶哼了聲,道:「橫豎你有許多老婆,別人不去說,單說阿嬌,她從兒小手巧,論起來,便是十個我也抵不過她一個。」言罷,從一堆碎布頭裡摸到一本《博異志》,抬手便往他身上扔去。
錦延沒有接書,卻順勢捉了她的手,將她腳不著地地拖入房內,再擁她入懷,深深凝視許久,微不可聞地輕嘆了口氣,道:「你是你,她是她。」
阿寶冷笑道:「你也不必為難,我知道,阿嬌在你心裡原是不同的。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再不會錯的。」
錦延沒說話,只是將她擁得更緊些。阿寶到此時心中才慢慢湧上來些許委屈與酸楚,靠在他懷中無聲地掉了一會眼淚,又把眼淚鼻涕都蹭到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