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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裡有點事兒,請假回家去了,沒和你說嗎?」盛遠原本想逗逗他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昨天才得了個亞軍,就不要雪上加霜的逗他了。
餘聲肉眼可見的鬆懈下來,連瞪圓的眼睛也很快恢復了正常,他呆滯的站在原地,點了兩下頭,嘴裡說著:「這樣啊,這樣」然後折回了謝其的房間。
屋子裡窗簾都還拉著,東西也都沒有少,甚至沒有收拾過的痕跡,謝其大約是什麼都沒帶。
餘聲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再開啟窗戶,房間裡還多多少少殘留著昨夜的味道,他回過頭,隱約又在那床上看到了謝其的影子,他弓著腰,頭埋在自己的胳膊裡,隨著動作一晃一晃
餘聲不由的笑了出來,那深入骨髓的味道現在想來還是讓人頭皮發麻,但他多少也有些遺憾,因為那些想問的東西,都還沒得來及問。
他折回床邊拿了手機,推開陽臺的門在搖椅上坐下,他點開謝其的微信,思來想去彈了一條訊息出去:你到家了嗎?
發出去之後他又覺得不對,趕忙撤了回去,謝其回家要坐飛機,即便七點出發,這會兒應該也沒到呢,或者最多剛落地,這麼發,顯得自己一點也不關注對方。
思來想去,餘聲又打了一條出去:我醒了,盛遠說你回家了,到了回個訊息給我。
說完他又感覺不夠可愛,在自己少的可憐的表情包裡翻出一隻兔兔,上面寫著「想你」兩個字,發了過去。
神清氣爽的感覺這會兒上來了,陽光一曬,餘聲頓時感覺自己充滿了幹勁,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鑽進洗手間洗漱去了。
人一精神,就特別想做點什麼,今天沒安排正式的訓練賽,自主訓練,約等於放假,餘聲也不想打,畢竟謝其不在他自己打沒意思,索性無事,便開始收拾謝其的屋子。
餘聲以前,是特別不喜歡做這些事的,基本都交給家裡的阿姨做,照他原來的話說,阿姨吃著這口飯,不就是做這個的嗎?他都自己做好了,阿姨做什麼?
但後來不知為什麼變了,尤其是遇到謝其之後,他的一切他都想親自照料,甚至恨不能直接自己去當他的保姆,以前在英國時,餘聲只覺得自己很喜歡謝其,但喜歡到何種程度,他沒辦法衡量,後來回國了,這一切都變成了可量化的東西,他一下子就都懂了。
如果他有十分精力,他希望把這十分都留給謝其。
拆床單被套的時候,餘聲總下意識留意上面的痕跡,看見一個疑似印子的東西就忍不住多看幾眼,直至現在他也無法清楚的描述昨夜的感受,來的太快也太直接了,虛無縹緲的彷彿一整晚都飄在雲裡,他隨著流動的雲墜跌又升起,不住的攀升至新的地方,握在手裡的人是熱的,幾乎灼心,但又是軟的,猶如一汪春水,愛不釋手。
那些聲音也猶在耳側,靜謐的沙沙聲,湧動的水聲,以及那些盛在燎原之火下的沙啞喘息,餘聲蜷起了手指,用力舒了幾口氣以平息心火。
收拾完屋子,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今天一二隊的人不多,基本都請假出去了,或者賴床不起,所以樓下吃飯的人寥寥無幾。
餘聲拿著手機下樓,謝其還沒回他的訊息,他一邊擔心一邊斟酌著再發一條什麼,正在猶豫裡,余文然的電話猝不及防的打了過來。
余文然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並不多,如非必要,一些簡單的快遞之類的事兒,多是助理聯絡他,或者直接微信,很少在大中午這樣的時候打電話給他,所以餘聲一看到是余文然打來的電話,頓時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接起電話沒幾秒,餘聲的預感就應驗了。
開著車回到余文然辦公的地方時,剛剛一點出頭,餘聲一件短袖加一件短褲,竟也跑出了汗,氣喘吁吁的敲余文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