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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然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開口,他撐著桌子,講故事一般的口吻:「世界上的人很多,有很多個你也有很多個謝其,你只是遇見了其中的一個而已,也許剛好遇到的這一個是錯開的人,那麼下一個或許就是正確的,只有不斷的往前走,才能碰見更契合的,風景從來都是哪裡都好看,原地是原地的美妙,往前有往前的看頭,當你們不在一條路上的時候,更多的是要去找真正正確的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大約是余文然從來沒有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和餘聲,也大約是他說的太深奧了,總之對面的餘聲呆呆的看著他,許久沒吭聲。
余文然話已至此,再說的直白了也沒有太多必要,他起身準備去倒杯水,走出幾步又回身,想問餘聲喝什麼,卻在此時毫無準備的收到了對方的回覆。
餘聲目不轉睛的盯著余文然的眼睛,說了一句:「可我只想要他。」
第66章 你別害怕
「我只想要」這幾個字對余文然來說很陌生,尤其是從餘聲嘴裡說出來的時候。
「我只想要」余文然默唸了一遍,上一次聽他說這句話,還是在他母親過世的時候吧,他說「我只想出國,我只要出國離開這裡」。
大同小異。
然後他就出國了,這一走就是六年。
時隔六年他再次說這句話,余文然都感覺自己幻聽了,即便是當時回國,他所表達的,也僅是我想回國,想和要之間,有著難以度量的本質區別。
餘聲低下頭不再看余文然,余文然卻望著他久久沒有挪開眼神,他是篤定了我一定會幫他嗎?
然而答案從始至終都有,當年他要出國是余文然替他說的話,這麼多年和他聯絡的也只有餘文然,他們雖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親兄弟,余文然卻一直將他當親弟弟,有求必應,即便開一點小條件,似乎也從來沒有兌現過,餘聲任性的在他的世界裡玩鬧,余文然默契的配合他,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年少相遇,恰好相逢罷了。
余文然笑笑,別的事他都可以依他,但唯獨感情這裡,余文然不允許。
世上唯有情愛殺人於無形,一旦掉進去,就沒有回頭路,更何況,餘聲喜歡的,本就不是多麼合適的人。
他沒有回應餘聲的話,沒聽見一般繼續問他想問的,「你想喝點什麼?咖啡還是檸檬茶?」
余文然的脾氣餘聲吃不透,所以當他沒有正面回復時,餘聲也沒追問,資訊已經傳遞出去了,那是他的心聲,至於余文然信不信,他不想管,也不強求他信。
餘聲時而慶幸自己有個好哥哥,又時而覺得厭煩,不是厭煩余文然,而是厭煩他和余文然這種始終琢磨不透的關係。
餘聲和余文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餘聲出生時,余文然已經十二歲了。那時候父親很忙,母親又混跡在名媛圈裡根本不管餘聲,家裡除了保姆,余文然是他最熟悉的人。
他第一聲叫的是哥哥,餵他吃飯的是哥哥,上學送他的是哥哥,接他的是哥哥,他一直覺得哥哥才是他最親近的人,可是後來是因為什麼變了呢,哦,他想起來了,因為余文然忽然去了別的城市讀書,一言不發的離開,沒有和餘聲道別也沒有聯絡他,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甚至連東西都收拾的乾淨,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餘聲最痛恨的就是明明親密又忽然消失,這種過客般的感覺讓他沮喪甚至怨恨,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就淡了。
直至餘聲十歲的時候,余文然大學畢業,他才重新搬回家裡來,那時候的余文然已經和記憶裡的余文然不一樣了,他會對餘聲笑,卻總像蒙著一層面具,讓人看不透,他們不再親密,很少講話,更別說分享。哥倆之間如同隔了一張透明的膜,餘聲一直憋著氣自然不會主動理他,對方也渾似看不見一般從來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