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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錯愕的往前探了探頭,瞪大眼睛努力辨認著上面的字,哈?
「你捨不得我走嗎?」
謝其看著這句話,越發覺得餘聲該不會是被盜號了吧。但同時,謝其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莫名其妙的變好了。
他眉心舒展著打字,「是啊,畢竟隊裡沒有擅長薩諾圖的選手,還指望著餘神帶著再拿一次世界冠軍呢。」謝其儘量將話題聊得輕鬆些,也拐個彎,避開餘聲的坑。
「有你就夠了。」然而餘聲似乎根本聽不出他的話外音,拋了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回答,謝其撓了撓頭,心想這天沒法聊了。
就在謝其苦心思索回什麼的時候,對方又發了一句過來——如果你捨不得我走,我會再考慮考慮的。
嗯?謝其有點懵,這還怎麼成了他的事兒呢?
但謝其說到底是個豁達的人,從來不喜歡干涉別人的事兒,畢竟這和多管閒事是不一樣的,人生道路的選擇,別人給不了答案。
他頓了約莫一分鐘左右,敲下幾個字,「你自己決定吧,我給了出答案。」
謝其隔著螢幕說,而在另一側,仍舊浸潤在黑暗裡的餘聲往被子裡鑽了鑽,扔下了手裡的手機。
他真的不知道還能用些什麼方法讓謝其鬆口,明明那麼親密的事兒都做過了,為什麼他們還是像陌生人一樣。
談話戛然而止,謝其等了一會兒沒等來迴音,預設對方已經睡著了,他放下手機,有點迷茫又有點惋惜,他甚至想,如果餘聲是個女孩子就好了。
時間又過去兩天,兩天裡餘聲都沒和他聯絡,他旁敲側擊問了杜宇餘聲退役的事兒,奈何杜宇也不知道,謝其只得去問盛遠,但盛遠似乎特別忙,話總是很久才說一句,而且每句都說不到重點,這讓謝其有些懷疑,這些人又搞什麼呢?
終於,在謝其鍥而不捨的再三追問之下,盛遠告訴他,餘聲退役的材料基本已經申請完畢了,這幾天就是在準備這些東西,但因為疫情,聯盟那邊有些流程沒辦法走,需要等復工之後進行審核簽字,但大部分工作已經做完了,基本等於退役,而且他特意強調,餘聲退役不會對外公佈。
謝其已經提前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所以看見訊息時,他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他甚至想,反正微信都留著了,哥哥又是老闆,想見面總有機會的吧。
可他又覺得不捨,這種不捨很撓人,探一探手或許就夠到了,他卻永遠都伸不出手。
這種難捱的情緒又瀰漫了三天,然後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陌生電話打斷了。
電話是深夜兩點打來的,打的是謝父的手機,住在對門的謝其聽見了響動,似乎有人開門,隨即他聽見父親站在門口說話,情緒有些不對,他急匆匆爬起來出門,門一開啟,發現父親正呆呆的站在兩門之間,他似乎想要扣門叫他,卻被手機裡的聲音截住了動作,倉皇又無措的呆立著。
謝其沒吱聲,屏息凝神裡,聽筒裡模糊傳出來兩個字——感染。
謝母感染了。
就在同事感染後沒幾天,謝母也查出了陽性,深夜兩點打來,是因為確診了。
父子倆在深夜凌晨的客廳裡坐著,四下寂靜,整個世界都是黑的。謝父穿著睡衣靠在沙發上,謝其坐在他旁邊,想安慰幾句,卻感覺說什麼都是無力。
無法探望,因為進武漢的通道已經封了,醫院人滿為患,去一次就是一次的風險,儘管打來電話的人特意叮囑情況不嚴重,及時醫治沒有問題,畢竟已經有那麼多出院的患者,不必太過擔心。但沒病到自己身上不心疼,誰能說得準下一刻呢?這些等在家裡的人才是最擔心的。
父子倆一直坐到天亮,原本看著三十八九歲的謝父一下子老了好多,他雙眼泛紅,握著手機一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