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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忱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他萬萬沒料到林漳會這麼直白,甚至有點懷疑林漳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恢復記憶了?
「那……那也和我閻小忱沒關係。」閻忱伸手去拉林漳的手,心虛但又理直氣壯。
林漳莞爾一笑,發牌似的拿出一本離婚證發到閻忱手裡,「他可以,你也可以。」
閻忱:「……」
兩人倒了兩杯水,平和地坐下,林漳表面上看著淡定,可實際上,心裡跟找不到線頭的亂麻似的,閻忱看到離婚證的第一反應是裝作沒恢復記憶,這是不是表示他後悔和自己離婚了?
林漳忍不住在心頭浮起各種猜想和期盼,可下一秒他又開始自己潑自己冷水,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萬事平常心對待。
在過山車似的股市面前,他可以保持平常心,在閻忱面前,他卻難以做到。
「你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林漳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防止自己一開口聲音就劈叉。
「就醒來的時候。」閻忱如實交代。
「難怪。」林漳黑亮的眼眸望向他,「你沒有回吻我。」
「咳咳咳……」閻忱被自己的口水嗆得不輕。
昨日良宵,席捲閻忱的大腦,明明他們倆已經是前夫和前夫的關係,卻發生了關係,林漳青澀又熱情,彷彿回到了他們二十出頭的時候,少年心性,還沒有被生活磨平稜角。
大膽的去愛,燃盡整個靈魂也無所謂。
閻忱思緒萬千,他好像有點找回了曾經的那個自己。
他歪了歪頭,安靜地注視林漳,打量著林漳不再稚嫩的面龐,這個人少年時是他的知己好友,青年時是他的親密愛人,他不想只與他走這麼短短一程就散了,「我不確定,你還願意讓我回吻你嗎?」
林漳遽然收緊手指,心如擂鼓,眼瞳中浮起一層水汽,將他的視線變得模糊,「我一直都願意。」
閻忱站起身走到林漳面前蹲下,他拉著林漳的手,仰頭望著林漳泛紅的眼眶,「對不起。」
話音剛落,林漳的淚水便毫無徵兆地滑落,這一瞬,他一直以來無法傾訴的委屈和痛苦,愧疚和自責,全部湧上心頭,巋然決堤。
閻忱抬手替他擦去眼淚,可林漳的眼淚越擦越多,閻忱坐到他身旁,將他抱住,「乖乖,對不起,你受了那麼多委屈我卻沒有察覺到。」
不管是公司裡,還是閻家的親戚,更或者是老太太,每一件都讓閻忱憤怒又心疼。
這麼多年,他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林漳搖搖頭,抓著他的衣服,像是怕他跑了,哽咽道:「我才應該和你道歉,因為工作冷落你,對你使用冷暴力,言而無信,總是開空頭支票,明明是你最親近的人,卻連你生病都沒有發現。」
他一件件數著自己的錯誤,越數眼淚掉得越兇,若是從前有人告訴他,他有一天會這麼愛哭,林漳肯定會覺得對方腦子壞了。
閻忱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擺給林漳擦淚水,又抽出紙巾給林漳擦鼻涕,等到林漳情緒稍稍穩定,他才開口:「不用數了,真要數,我應該和你一起數,我們倆半斤八兩。」
「可是……要不是我工作太忙,顧不上你,也不會有後面那些事。」林漳內疚地說。
「真要這麼算,那應該怪我,要不是我和你告白,和你在一起,你也不會覺得愧對我爸,為他賣命工作。」閻忱低頭吻去他眼睫上墜著的淚珠,「我們要是沒在一起,除了我們倆,所有人都會皆大歡喜,但是你想這樣嗎?你捨得嗎?」
林漳不斷搖頭,緊緊抱住閻忱,他不願意,也捨不得。
一直以來,他都是把別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只有閻忱是他唯一的放肆。
「所以不要自責了,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