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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那時起,沉惜就想著要找個人替了湛都的位置。
湛都的性子太過剛烈,這自斷雙臂的情感並不是沉惜能夠支配的。她害怕那一日便過了火,殃及自身。
想來自那日御景同湛都比試後,沉惜已許久沒同湛都聯絡過了。沉惜覺得是他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總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人。
湛都這些時日顯然沾上了一些壞毛病,說起話來甚至不如少亓爽快。他以「沉惜」二字開頭,不知說了多少句,卻最終沒有一句說完的。
模稜兩可,含糊不清。
沉惜覺得他是想要告訴她什麼的,或許之中還藏著些彼此心照不宣的期許。
可是於沉惜而言,她本就不可能去回應湛都的期許。
湛都丟下一句:「下次再同你說,諸事保重。」
他離開了。
御景從牆角處拐出來,奇道:「這就沒了?」
沉惜有些好笑地問:「你想要有什麼?」
「嗯……倒也沒什麼……」御景看著湛都遠去的方向,眼睛亮亮的,「你說,我要是用你的名義約他出來切磋,他會不會同意呢?」
沉惜道:「我不會去找他切磋的。」
所以你就別亂吃醋了。
御景不防自己的心理被沉惜洞悉得一乾二淨,笑容立刻耷拉了下來。
她拖長音調,懶懶地道:「是了,不切磋。你麾下那班子木頭臉也不知何時能在我手下過上十招……」
沉惜微笑道:「總會有一日可以的。」
或許在遙不可及的未來真的可以吧。
可是此刻,御景只想跟沉惜抱怨:「他們全都只會穿白衣,打扮都一模一樣跟一個娘生得似的,劍術倒是不見得好到哪裡去……花裡胡哨。」
兩人都沒有弄清楚湛都因何而來,又為何對來意隻字不提而離去。
這疑問一直延續到蟠桃宴。
蟠桃宴上,萬仙來朝。陣陣絃歌之中,仙鶴翩翩起舞。仙神按地位錯落有致地從仙山上下排開。
沉惜是正神,坐在湛都之側,極盡目力才能看到遠處的御景。御景依舊是著男裝,長發卻由沉惜挽了個還算利落的髮髻,發上插著半朵桃花。
不得不說,天帝是真的不待見御景。而眾仙神也沒有一個願意同她搭話的。
沉惜想起當時天帝說的御景「噁心」之語,心中難免有些發愁。
湛都道:「你大可不必擔心御景。她如今還死不掉。」
沉惜問:「神君此言何意?」
可湛都卻不肯再說了。
他冷硬又高傲的模樣似乎與從前那個戰神又完美重疊了。就好像……前些日子裡那個滿腹惆悵的湛都只是一個幻想。
沉惜並沒有心思管什麼幻不幻想的。
她不敢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也不顧湛都的冷臉,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敢問神君……如今還死不掉是什麼意思?」
湛都被她執著又嚴肅的恐怖神情嚇到,臉上卻還維持著冷笑。
「不是壞事,但也不算好。」
他問:「沉惜,關於我第一次見你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我記得是在天河邊,我被幾個仙人刁難,是您路過幫我解圍。」可惜是一棒子打死,一群人通通都被湛都教訓了一遍。沉惜落在最後,不知為何被湛都看上,自此之後漸漸發現了狐假虎威的妙處。
湛都道:「是在更早之前的事。在春天到來之前……在枯樹發了新芽之前。」
沉惜不明白他的意思,難道這湛都還曾刻意下界就為了給她這株不起眼的桃樹澆水不成?
少亓跟著天帝一道入了場。天帝那雙古井無波的眸緩緩滑過沉惜與湛都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