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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最後,太后語氣有些悵然還有些憤恨。
賀運和她都知道,這個他指的是先皇。
提起先皇,太后頹然坐在椅子上,她捂著臉,痛聲道:「他若在,我們母子也不會這麼艱難。他那身體本來還是為了齊靖淵損壞的那般厲害,他想得到好,把自己的兒子託付給齊靖淵。可狼終究是狼,豈會因為他的恩情就放棄了吃他人的血肉?」
宮裡的爭鬥最多,源源不斷,每朝每代都有。
當年先皇和齊靖淵相差有些年歲。
齊靖淵是先皇一手帶大的,幾乎是當兒子在養。後宮自然有人嫉妒先皇和齊靖淵,日思夜想要把兩人除去。
那年,齊靖淵摔傷,有宮人熬了湯送來,恰逢先皇在,就替他嘗了兩口試試溫度。
結果湯裡有毒,先皇喝完不久就吐血了。
後來皇宮受了一番清洗,可先皇的身體因此虛了下來。
當初先皇即位前,還有人拿他身體虛弱之事向老皇帝建議讓齊靖淵即位……這事雖然沒成,先皇和齊靖淵都沒放在心上,可在太后心裡就是一根刺兒。
太后總覺得要不是齊靖淵,先皇的身體根本不會變成那樣,更不會早逝,留下小皇帝和她看齊靖淵的臉色生活。
有些事沒辦法做聯想,越想越容易鑽牛角尖,越覺得不幸。
這些事賀運也知道些,不過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那段歷史早已淹沒在歷史中,留下的隻字片語帶著肅殺之氣,裡面滿是爭權奪利後的廝殺流血。
賀運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太后平息自己的起伏不定的心情。
等一切歸於平靜後,他沉聲道:「太后放心,屬於皇上的東西,誰也拿不走。攝政王若真有二心,臣絕不輕饒他。」
太后吸了吸鼻子,眼底含了絲笑意,她輕聲說道:「有哥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皇上就交給哥哥了。」說到這裡,她頓了下道:「這些年皇上一直比較聽齊靖淵的話,近來我們母子之間也因此有些矛盾,皇上那裡哥哥多操心些才是。」
賀運應下,又說了幾句安撫太后的話,才告退。
等他離開後,太后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消失。
她垂下眼面無表情的想,賀運的心也太軟了些。就如同她剛才說的那樣,處在這個漩渦中,誰的手上不染血。
對待有異心的人,就不能太過仁慈。
太后和賀運唸叨著齊靖淵時,齊靖淵在王府也在唸叨著他們。
他身上有些不利索,人卻很滿足,今天可以說是他兩輩子以來最得意的一天。
他半靠在床頭上,人懶得不想動彈,謝臨溪在一旁陪著他。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不經意提到昨日宴會,齊靖淵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謝臨溪的胳膊道:「你說,我昨天沒有在景華殿留宿,那些人會想什麼。」
他的聲音因為昨晚哭喊的太久還有些暗啞,讓聽的人眉眼都暗了下來。
不過謝臨溪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忍耐住了。
他抓住齊靖淵的手道:「無非是覺得王爺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由此會有各種各樣的聯想。」
這種事用腳指頭也能想到。
對齊靖淵有意見的永遠有意見,無論他做什麼都會有意見罷了。
「那你覺得呢?」齊靖淵望著他輕聲道。
謝臨溪想了下道:「景華殿戒備森嚴,人在景華殿應該是不會出事的。此事又涉及太后名聲,想來宮裡更沒有人願意他出事。既然這樣,王爺昨晚留不留在景華殿又有什麼關係。」
齊靖淵聽到這話悶聲笑了起來,只是笑聲扯住了身上不舒服之處,他笑了兩聲就不敢繼續笑了,忍耐的有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