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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開口,齊靖淵倒是開口了,他把人給瞅了一圈,閒閒道:「這宴會散了,眾大人都不回家?難不成還想繼續看戲?」
謝臨溪只覺得看戲一詞用的格外準確。
看臺子上的戲,還看其他人的戲。
大臣們面上都流露出自己沒這個想法的表情,臺子上的血還沒有幹,他們哪敢多說話,紛紛起身告退。
人都走後,現場只剩下齊靖淵和謝臨溪兩人。
謝臨溪道:「王爺,天寒,回去吧。」
他有心上前幫齊靖淵整理衣衫,不過四下站的都是侍衛和內監,他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做這些事,只能這麼說了句。
齊靖淵攏了攏衣袖,他楊聲道:「金一,爐子。」
金一忙走上前,把一個小巧精緻的暖爐遞上來。齊靖淵沒有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金一心裡一抖,眼皮一跳,暖爐換了個方向,遞到了謝臨溪眼前。
齊靖淵道:「本王不冷,這東西你拿著吧。」
謝臨溪也沒矯情,把東西接在手裡。
身為臣子,穿著都是有要求的,他穿的比齊靖淵單薄,這個時候再矯情下去,若是病了,那難受的只有自己和眼前這人。
齊靖淵看他把東西手下,眼底浮起絲輕笑,他道:「走,回吧。」
謝臨溪心中一動,他走在齊靖淵身邊道:「王爺的意思是今日回王府。」
「嗯。」齊靖淵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景華殿有血氣,不詳,本王住在那裡心裡不舒服,還是出宮的好,更何況,本王不是答應你了嗎。」
何況後面的話,他說的很輕,恰好能讓身邊的人聽到。
謝臨溪自然知道這不是主要原因,不過他還是接了句:「王爺有心了。」
齊靖淵斜了他一眼,哼哼道:「現在知道本王有心了。」
「一直都知道。」謝臨溪正色道。
齊靖淵這才滿意。
出宮時,齊靖淵做轎,謝臨溪騎馬。
齊靖淵有心讓人同坐轎,謝臨溪不肯,主要是太后這邊剛出事,盯著齊靖淵的人肯定非常多,要是他們太親密太扎眼,容易讓人抓著把柄。
再說,他手上有暖爐,根本不覺得冷。
齊靖淵心裡明白他的擔心,可心裡還是不高興。
這份不高興不是對著謝臨溪,是對著他自己,他在想,他到底要坐在什麼位置,才能不讓謝臨溪受委屈。
想著這些,他眼神陰鬱的很。
好在皇宮離王府距離不遠,走那麼一會兒也就到了。
到了正殿中,齊靖淵一邊吩咐金一讓人備膳,一邊握住謝臨溪的手道:「還說不冷,涼的很。」
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總讓他想到謝臨溪死的那個冬天。
他身上流淌的血染紅了雪地,而他的身體比雪還要冷。
謝臨溪不知齊靖淵的臉色為何陰沉下去,不過這並妨礙他安撫人,於是齊靖淵耳邊傳來一道低低啞啞的聲音:「手是涼的,心是暖的。」
齊靖淵抬眸,謝臨溪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頰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但他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他整個人就如同一棵樹,沒有風的時候安靜的過分。
可風起時,上上下下嘩嘩作響,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齊靖淵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有陷入往事時的悲傷,有被起的火。
到了最後,他壓下了一切情緒指控道:「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聽不得你說這些,還非要說給我聽。」
明明是指控,裡面卻有含了笑意和甜意。
謝臨溪低低笑出聲,他道:「王爺可是不想聽?」
齊靖淵還沒有進行下意思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