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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靖淵在舉步離開時,賀運走過來打了個招呼。
至於季明毅,一下朝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一看就是回家想對策去了。
謝臨溪看賀運有話說,很自然的落後兩人半步。
齊靖淵原本是想同謝臨溪一起走回景華殿,畢竟謝臨溪身為天獄司統領,一會兒還要出宮辦事。
遇到賀運這個沒什麼眼力勁的人,他心情自然不怎麼好,看向賀運的眼光帶著直白的不悅。
賀運到底年紀大些,臉皮比尋常人厚實,只做看不到。
在走了一段距離,身邊沒有其他臣子後,齊靖淵擰眉不耐道:「現在沒什麼人了,賀國公有話直說。」
賀運啞然片刻道:「王爺心情不好?」
同樣的話,謝臨溪問出來,齊靖淵只覺得滿是舒心,心口處都是甜甜的。
但由賀運問出來,就多了一絲煩悶,有種非常不想搭理他的鬱悶感。
於是齊靖淵斜視他賀運一眼涼涼道:「賀國公既然看出來了,還明知故問,是想看本王的笑話?」
賀運被這話刺的沉默了下,齊靖淵到底是攝政王,說點不好聽的話哪怕是賀運這個有功之臣都得受著。
賀運心思轉的快,心道看來齊靖淵的心情是真的不好。
為了避免自己下一刻被人出聲趕走,賀運乾咳兩聲道:「王爺對今日之事怎麼看?」
他問的直白,齊靖淵回答的也直白:「本王覺得是賀國公府做下的。」
「什麼?」賀運驚呆了,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就連走在兩人身後的謝臨溪都忍不住拿眼瞅兩人,不知道這話怎麼說出來的。不過他只能看到齊靖淵挺直的背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默默走著聽著。
齊靖淵則是目不斜視繼續走,繼續開口道:「要不然賀國公讓本王怎麼看?宋安是當年本王執意放在錦州上任的,這些年他在錦州做的不錯,本王還曾兩次表彰過,若是沒有什麼差池,明年就該升官了。本王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又是個有恩必報的性子,這些年同本王書信來往從不遮掩,這朝臣都是知道的。而從京城到問安,這些一路的官員中也就宋安同本王關係近些。宋安若是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賀國公第一個懷疑的物件恐怕就是本王。同樣的道理,錦州出事,本王避不可免的要受到牽連,本王第一個要懷疑的自然是賀國公府,寫很難理解嗎?臨溪,你覺得本王說的可有道理?」
他這話說的坦坦蕩蕩,謝臨溪回答的也誠誠懇懇:「王爺所慮自然有道理。」
賀運忍不住回頭看了謝臨溪一眼,似乎想知道他怎麼做到面不改色應和齊靖淵這些說辭的。
從謝臨溪臉上看不出什麼,賀運只好回過頭乾笑著說道:「王爺坦蕩臣佩服。左家雖犯了事兒,但到底是賀國公府的姻親族人。此刻他們舉家遇難,臣定會為他們找到真兇,以安他們在天之靈。」
言下之意,此事同他賀國公府也沒關係。他既然開口問了,就是相信齊靖淵同此事無關。
齊靖淵斜了賀運一眼道:「既然如此,賀國公還是早早開始著手調查為好。此事來的突然,你我本就被動,若是再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時間長了,這事怕是最終要落在所謂的馬賊身上。」
賀運神色清明道:「多謝王爺指點。」
齊靖淵冷哼一聲:「賀國公對有些事心知肚明,本王能指點你什麼。事既然已經出了,早日查清楚的好。這雪下個不停,天寒地凍的,本王就不耽誤賀國公查案了。」
知道這是變相的攆人,賀運也沒臉皮厚到繼續跟著他們,於是道:「王爺慢走,臣告退。」
齊靖淵看他要走了,心情勉強好點,他回頭道:「臨溪,咱們走。」
謝臨溪朝賀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