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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齊鈺真的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齊靖淵對他仍舊是關懷備至,細微之處更是仔細。
而這種關心更多的提現在的飲食穿衣上,如果他對朝事有什麼疑惑,問起來時,齊靖淵也會細細回答,認真教導。
可還是不一樣了。
若是以往,根本不用他開口問,齊靖淵就會為他說起朝事,用最簡潔的話說最透徹的問題。
例如剛才,他說一句多虧了皇叔,齊靖淵應該會說,你是皇上,他們是臣子,他們說的你不願意聽讓他們閉嘴就是了,不必過於勉強自己聽鴨子吵架。
是的,有時齊靖淵說話就是這麼脫俗,私下裡把朝臣比作嘰嘰喳喳只會叫喚的鴨子是常有的事。
想到以前,坐在鑾駕中的小皇帝笑了下,然後笑意很快收斂起來。
他望著手中的暖爐,眸中神色浮沉。
齊靖淵和太后對他的教導完全不同,好比這冷天,太后的意思是皇帝要做百官的表率,不可貪圖享樂。上朝就那麼點時間,冷熱都要忍著,回到宮裡一切都好說。
齊靖淵不同,天剛剛泛冷,他帶著暖爐,天剛剛起熱,他身邊放著冰鎮的瓜果,身後有人扇著。他說,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几十年,何況他們這樣的身份,用不著委屈自己。
太后私下裡說齊靖淵這是想把他養廢。
苦能讓人記憶猶新,享樂卻只會毀了一個人,尤其是他如今還年幼,根本不是享受的年齡。
想到這些,小皇帝緊緊握了握暖爐。
雙手已經凍得有些麻木,被暖爐這麼一燙,有些泛癢。
小皇帝把暖爐放在腿邊,靜靜的看著。
小皇帝心裡在想什麼,齊靖淵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更不會放在心上。
齊靖淵在景華殿轉悠了一圈,覺得這宮殿又大又空蕩,冷的厲害,他看了看翻著黑雲的天空,想起在宮外瀟灑的謝臨溪,突然間就沒了批改奏摺看那些瑣事的慾望。
在宮外被齊靖淵唸叨著的謝臨溪在大街上猛然打了個噴嚏,他拉了拉自己的衣衫,心想是不是穿的太單薄了些,今晚回去要喝完薑茶,要不然因此起熱就惹人笑話了。
謝臨溪上街是抓藥的,他府上的張伯前幾天因為沒注意天氣變化病了。大夫開了藥,張伯喝了這麼幾天本來已經好了,謝臨溪不放心,決定給他再抓幾副鞏固鞏固身體。
這藥抓好了,他正準備回去就打了幾個噴嚏,還以為自己要中招呢。
還好,只打了噴嚏沒有流鼻涕,也沒有頭暈眼花,畏熱畏寒,不像是要生病的樣子。
謝臨溪回去時發現有人在跟著他,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三拐兩拐的,那人卻一直跟在他後面。
謝臨溪眯了眯眼,這些年他得罪過不少人,也有不少人想要他的項上人頭,但這麼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跟蹤,他還是頭次見。
心裡想著這些,謝臨溪飛快的閃過入了一條巷子內。
身後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等聲音漸近,謝臨溪猛然現身,在來人驚疑的目光中拔出劍指著他的脖子冷聲道:「你是誰,跟著我做什麼?」
跟著他的人是個很秀氣很年齡的小夥子,他穿著半新的素白衣衫,頭髮用素淨的汗巾綁著,鞋子有些破舊,還能看出縫補的痕跡。
總之這人一看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
謝臨溪挑了挑眉,劍隨意的往上挑了挑道:「小書生,你不好好讀書,跟著我做什麼。你可知道我是誰?」
小書生一開始是驚慌的,此時他已經鎮定下來,他道:「我知道,你是謝臨溪謝大人。」
謝臨溪嗤笑一聲:「既然知道,那你說說跟著本官做什麼,說不好,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