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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坐下後,殿內又是一片寂靜。
往日都是齊靖淵先開口,現在他低眉垂眼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別人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尤其是像賀運這些同太后是血親關係之人,更是尷尬。
季明毅知道事情不能在這樣下去,總要有人替小皇帝解圍,於是他豁出去自己這張老臉道:「王爺,有關工部行事不善,以至於讓聖麟臺染血之事,還是要細細查明的好。」
「工部行事不善?」齊靖淵唸叨著這句話,抬眸冷譏道:「太傅這一開口都已經給工部那些個官員定了罪名,這工部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在天牢裡呆著呢,還細細查個什麼?」
季明毅沒想到今日自己這張老臉不頂用,齊靖淵上來就這麼冷嘲熱諷。
賀運抬了抬眼皮不動聲色的朝臉色通紅的小皇帝搖了搖頭。
把柄在人家手上抓著,只能任嘲。
小皇帝若真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倒也不怕嘲諷,如今就是覺得尷尬,還有一絲羞愧不安。
季明毅到底是年紀大了,見慣各種場面,對此,他繼續平和道:「事關太后娘娘生辰大事,工部有看管不利之嫌。」
齊靖淵寒著一張臉「工部負責圖紙,負責招工和監工的不一直是刑部侍郎左敏嗎?本王覺得工部官員犯下的罪和他比起來差的遠,把他也抓起來好好審問審問。」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小皇帝道:「左敏本是刑部侍郎,按理說修建聖麟臺輪不到他監管。皇上和太后娘娘信任他,讓他兼此大事,他沒做好不說,出了事竟也不想著請罪。他身為刑部侍郎,刑部當避嫌,一會兒就讓臨溪把人帶到天獄司審問。說來可笑,往日常有人上摺子說天獄司喜歡胡亂抓人,本王看這刑部比天獄司差得遠,至少天獄司從來沒有抓錯人。」
眾人都明白,齊靖淵這是在借題發揮,可人家說的句句在理,想要反駁都難。
誰讓當初太后小心眼,怕齊靖淵明著願意讓修聖麟臺,暗地裡搞破壞,硬是讓左敏負責。現在出了事,齊靖淵拿左敏開刀,誰也說不出一句錯。
招工的是他,監工的也是他,事沒做好,進天牢自然也得有他一份。
齊靖淵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太后敢動工部,他就動左敏。
季明毅從他強硬的態度看出今日這事不好處理,他沉吟片刻道:「王爺,皇上心孝,眼看太后娘娘生辰即將到來,聖麟臺未用先染血,實在不詳。若再修一座聖麟臺,多費銀子非皇上和太后娘娘所願,時間上也實在來不及。工部沒有做好萬全準備,是以有三分錯,當然左侍郎沒有監工好,也有三分過。但工人明知聖麟臺是為太后娘娘慶祝生辰所用,仍不用心,以至將麟臺染血,是大逆之罪。不過太后娘娘生辰是喜事,那工人已故,饒了他便是。」
言下之意,此事工部和左敏的錯都不追究,把一切都推到那死去工人頭上得了。大家都退一步,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季明毅這麼說完全是站在皇帝的立場,太后的名聲不能有任何閃失,那樣就連累到了小皇帝。
總要把太后抓人的事掩蓋過去的好,天下之人不容易糊弄也最好糊弄。
士農工商,農工商的性命在士大夫眼中向來最不值錢。
齊靖淵瞅著季明毅笑了,他眯眼道:「太傅說的有理,本王也覺得這聖麟臺未使用就見血是不祥之兆,本王覺得這是蒼天再給皇上和太后娘娘警示提醒,這聖麟臺不用也罷。」
季明染一噎,完全沒想到齊靖淵會是這個意思,這不就是公然再說太后這生辰不過也罷。
齊靖淵看向小皇帝道:「皇上以為呢?」
小皇帝齊鈺的笑差點凝固,他以為很不好。聖麟臺都修了一半,天下人都知道太后要在此過生辰,現在反悔,不等於讓天下人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