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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看著這個身體婀娜容貌美麗的婢女,他就沒有了剛才近距離看公子初那種驚艷甚至心動的感覺?
公子初不會是在他昏迷無覺的時候,給他下了什麼奇怪的蠱毒吧?
孟如川走到牆角,席地而坐,繼續運功調息。
符若初在孟如川離開床榻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她只是裝作還在睡,看看孟如川究竟會做什麼。
與男人同榻而眠,她怎麼會睡的那麼死呢,她只是有點疲憊,又直覺的認為,孟如川傷的太重恢復不了那麼快,也不會對她做什麼冒犯的事情。
果然,孟如川醒來後的舉動都守著禮法,又不敢在未經主子的允許下離開房間。他,看起來是個懂規矩的謙謙君子。
「月香,你來床上陪陪我。」符若初喊了一聲,輕輕拍了拍月香的肩膀。
月香猛然驚醒,還有一點迷糊,不過很習慣的就脫了鞋子,上到了床榻之上。
床上幔帳再次放下來,遮住了內中視線。土豆
孟如川看那婢女動作毫無滯澀,聽話乖巧就被喊上了主人的床榻,他的心頭不知為什麼突然湧起了一股酸澀之意。
那婢女想必早已近身服侍公子初,暖床之用,還是兩情相悅?公子初對誰都這樣麼?是博愛,還是信任親近的一種手段?
孟如川早有耳聞,無論是北燕還是南昭,皇室靡亂,那些貴族公子男女不忌,小小年紀便遊戲花叢,根本是沒有真心所愛。
孟如川冷眼旁觀孟澄海與母親之間那種互相利用的所謂「親密」關係,從小就有些排斥男女之事。十四歲那年,母親也曾經選了幾個美貌的婢女教他通曉人事,他一個都沒要全都原封退回。
不是喜歡的女人,卻行那種夫妻之間的親密之事,他覺得彆扭,別人如何他不管,反正他是不會做的。母親便問他喜歡怎樣的女人,他卻說不上來。
直到遇見公子初,他不得不開始懷疑,他或許並不喜歡女人?
符若初摟著月香睡的踏實,一覺醒來迷迷糊糊差點忘了屋子裡還有個男人。
「公子,那個孟如川該如何安置?」虧得月香提醒了一句。
符若初腦海中卻迴蕩著偷偷親孟如川的臉時,噗噗心跳的感覺。她故作鎮定的吩咐:「你去將他安置在耳房,缺什麼東西找管家領用。再使人去杭城最好的藥鋪,買些上等的金創藥,昨日我存的這些都用完了。」
孟如川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傷居然是公子初親自幫他敷藥包紮的麼?之前還以為是那婢女所為,藥香猶在,又想著自己身上都被公子初摸遍,耳際不受控制的紅了,臉上也似發燒一般。
不應該啊,同為男子,人家公子初勞心費力幫他療傷敷藥,他害羞什麼?不該是被婢女上藥才更羞恥麼。也許是身上只裹了一件袍服,衣衫不整,他才如此這般失態。
月香將孟如川帶去了院子當中,指著正房旁側的一間低矮耳房說道:「從今日起,你住那間,自去看看還缺什麼。我叫月香,這院子裡的奴僕都歸我管束,等我服侍公子起身,再安排你的工作。」
「是。月香姐姐。」孟如川恭敬的答了一句,便進了指定的那間屋子。
這裡應該就是公子初居住的主院。
雨後初晴,陽光灑落,滿院子各色的植物花卉綠意盎然。與當年外室宅子裡,母親居住的主院格局很是相近。
那時候他並不與母親住在一起。他住在另外一個清靜而偏僻的小院子裡,從他會走路開始,母親就讓他單獨住。
他的院子裡有灑掃的小廝,有照顧生活的婢女僕婦,不過這些人每年都會換一批。母親不讓他與那些人親近,是防著有人窺探到他的身體情況。
他過去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只是沉迷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