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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幹什麼。」江訴聲急忙站起身,拿上洗漱用品往外走。
「沒幹什麼。」沈聽瀾跟在他身後。
楊晏打量了他們兩個一會,又喊:「等會兒,你們衣服怎麼還換著穿了?」
「他衣服暖和,我感冒了。」沈聽瀾敷衍一句。
「嗯,我衣服暖和,他感冒了。」江訴聲附和。
楊晏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出了宿舍門。
週日不用跑操,大部分學生都在老老實實背書。教室裡頭的空氣不流通,悶得沈聽瀾有點透不過氣。他一個噴嚏沒打出來,鼻頭突然「發酸,憋出好幾行眼淚。
沈聽瀾從小感冒就愛流眼淚,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頭幾天上課時把數學老師嚇一跳,還以為他做不出題急哭了,後來解釋好久才說清楚。
這一下,沈聽瀾感覺更難受,越發想睡覺。然而抬頭就是老師,閉眼就是一棍,只能熬著。他和李煦還有老八要去隔壁中學考試,需要早走,三個人提前去了食堂吃飯。
外面還刮著風,像小針一樣紮在人的面板上,沈聽瀾縮縮脖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李煦見他臉色難看,關切問:「沈聽瀾,你不舒服嗎?」
沈聽瀾感覺腦子裡像塞了一團漿糊,兩次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他緩緩神,拍了下李煦的肩膀,說:「還好。」
「你好啥好,臉色跟蘿蔔纓子一樣。」老八拉著沈聽瀾往醫務室的方向走,「煦哥,麻煩你幫我們倆買點吃的,我帶他去醫務室看看,別考試考一半,人厥過去了。」
「謝謝。」沈聽瀾有些不好意思。
李煦往前跑了幾步,又回頭:「豆漿成嗎?」
「啥都行。」
醫務室距離教學樓不算太遠,這大清早的門還鎖著。老八用力敲了幾下門板,一個醫生打扮的青年從裡頭走出來。青年披了件白大褂,敞著懷,露出裡面花花綠綠的薄毛衣。他腳上一雙塑膠拖鞋,沒穿襪子,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困」字。
瞧著像個庸醫。
青年瞧瞧老八,又瞧瞧沈聽瀾:「王澤辰,你又找我開請假條?學校說了,不允許學生借看病的名義,在我這睡大覺。一個你,一個江訴聲,都重點觀察物件。」
「正事,我同學感冒了。」
「那進來說。」青年這才讓出門口,讓沈聽瀾坐到桌子邊上,簡單地詢問檢查一下,給他一支水溫度計,「你試試,我估計是有點發燒。」
沈聽瀾接過那支冰涼的溫度計,貼身夾好。這個過程中他一直都很安靜,聞著這間小屋裡的淡淡消毒水味發呆。
「瀾哥,」老八喚他一聲,輕輕說,「要是太難受的話,跟老師說說別出去了吧,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考試。」
沈聽瀾聞言回過神,調笑著回答:「我呀,從小學習就差。這次轉學來濱海之前,我姥姥說,『哎呀瀾瀾,我聽人家講,我們江蘇的卷子都難。你這去了北方,會不會一下子學習就好起來啦?到時候考個大獎狀回來,姥姥給你把大獎狀裱到牆上。』
「沒準我這一發燒,思路清晰,下筆如有神助。給我姥姥考個大獎狀回去裱著,她一個七十歲老太太,說不準一高興,坐起來跳段廣場舞。」
老八也跟著笑,一對如毛毛蟲的眉毛越發生動。
沒多久,李煦拎著煎餅和豆漿跑進來:「怎麼樣了?」
「低燒,沒太大事。」沈聽瀾取出溫度計看了眼,把它還給青年,「開點藥吧,一會要去考試。」
「行。」青年先拿了些退燒藥和消炎藥,「不舒服再來找我。」
沈聽瀾隨便喝幾口豆漿,吃了藥,坐上到隔壁中學的校車。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