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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已選擇了賀寧,兩人自當榮辱與共。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她的搭檔自然也會是賀寧,無論如何以一種體面的方式重新回歸舞臺是她一直以來萬分渴望的。
或許手段不算光明磊落,但在這樣的機會面前,直接放棄反而更會令她耿耿於懷,既然這樣,那就姑且一試吧,努力過了,至少不會後悔。
然而命運有時就是這麼諷刺,當賀寧滿懷希望的聯絡關鍵人物給自己做靠山時,梁海生已經率先聯絡了自己的老夥計來幫他當說客。
畢聲正是因為師命難違,這才在剛剛刷完表白副本的要命時刻丟下溫香軟玉的小男朋友,千里迢迢來赴這一場老男人之間的聯誼會。
畢聲的師傅韓伯雲是舞圈泰斗級的人物,曾為國內國際各大藝術盛會擔任過舞蹈編導,今年六十多歲,看上去精神依然矍鑠。
「你這臭小子,不把泰山請來,你真就打算一句話把我打發了?」梁海生吹鬍子瞪眼的罵。
畢聲非常恭敬的給兩位前輩斟茶消氣,知道今天這是場鴻門宴,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況且是自己理虧在先,自然表現的十分乖順。
「哼,翅膀硬了,三年五載也不知道來看我一眼,這世道變了,還得我這師傅上趕著來看徒弟,師門不幸啊!」韓伯雲誇張的感慨,畢聲知道他是做戲,但仍然十分配合的敬了他一杯賠罪。能讓他耐著性子容忍的,當今世上恐怕也就這二位了。
「年輕人偶爾犯點小錯誤不要緊,只要及時悔改就好,看在你師傅的面子上,我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怎麼說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記得過了年準時到我這裡報導。」梁海生一錘定音,不容置疑的替畢聲做了主。
從進門到坐下看著這倆一唱一和一句話都還沒說的畢聲:「」
「要說逍遙還是老韓你逍遙,想幹了幹,不想幹就歇著,隨心所欲的多好!」解決了正事,梁海生心頭大石落地,終於有心情和老夥計嘮起嗑來。
兩人雖然名氣相當,走的路線卻完全不同。韓伯雲是學院派,從退休以後就在根正苗紅的康莊大道上打拼,實實在在的幕後英雄,算是國寶級的藝術大師。而梁海生則一心撲在舞劇編導上,作品享譽國際,部部都是經典中的經典,是國內家喻戶曉的舞界國師。
「得了梁老師,個人都有個人的命,讓你像我這樣不聲不響的還不得把你憋死?從年輕的時候起你就是活躍分子,註定了這輩子躲不開拋頭露面,怎麼還羨慕起我來了?」韓伯雲奇道。
「世道變了,世道變了,」梁海生擺擺手,面上帶了幾分無可奈何的煩悶:「想當年我們出來跳舞,那就是單純的想做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如今倒好,什麼都要和資本掛鉤,一群屁都不懂的見天說三道四,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想起來就煩。」
「奇了,你這老東西還能有被資本脅迫的一天?」韓伯雲戲謔的打趣,倒不是他奉承,以梁海生現在的名氣,隨便一句話,排著隊捧著錢找他的恐怕能繞城三圈,更何況他本人財力也十分可觀,就算沒人投資,他一個人也完全玩兒的轉。
「所以說你們這些奉旨辦事的就是單純,你以為排舞劇跟你編開幕式似的,什麼都提前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只需要往那兒一站指手畫腳就成了?要真能出錢就擺平我還愁個屁啊!」
梁海生提起這一茬子就鬱悶:「你弄出個作品總得有人看吧?要有人看就得宣傳推廣,要宣傳推廣就得靠專業團隊,我哪兒顧得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結果本來好好的藝術作品,偏偏得顧及什麼大眾品位,符合市場需求,狗屁不通的要求一大堆,竟給我整麼蛾子!」
「自己選的自己認吧,」韓伯雲看著老夥計抓狂的樣子忍俊不禁:「你的能耐我知道,這點小事還能把梁大師給限制住了?」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