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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長嚴肅著面容道:「薛侍衛,你確定馬匹已經被你馴服了嗎?」
薛遠微微一笑,懶得理他。
一旁的褚衛眉頭一皺,心中不喜這人猖狂的態度。
顧元白倒是見獵心喜,朗聲一笑,「好馬在前,朕怎能不試?」
只是這是新馬,身上還未有馬具,沒有腳蹬,顧元白索性直接握住了薛遠的手,薛遠握住了他,臂力一使,將他整個人就拉上了馬背上。
顧元白穩穩噹噹地坐著,他帶笑撫了撫汗血寶馬的鬃毛,不容拒絕地從薛遠手中拿過了韁繩。小皇帝如此霸道,薛遠沒有辦法,只好從小皇帝腰側伸出手,共同攥著那一條韁繩。
「聖上,」他笑聲不爽,「您用完就把臣給扔了?」
沒了韁繩,馬上也沒有馬具,這寶馬一跑起來薛遠能立馬從馬上滾下去。
顧元白唇角一勾,不答這話,而是雙腿夾緊馬腹,揚起韁繩道:「駕!」
有千里馬之稱的汗血寶馬揚蹄嘶吼一聲,飛快的跑了起來。
宮侍慌慌張張地跑到兩旁,看著聖上同薛侍衛駕著馬往地方寬廣的馬場奔去。
坐在小皇帝身後的薛遠勾著顧元白的腰,小皇帝的一頭青絲都打在了他的臉上,薛遠側過臉,卻沒有躲過。
黑髮襲來,但薛遠竟然覺得並不難受,大概是小皇帝太乾淨了,連發上都是香的。
薛遠聞了一會這個香味,覺得還有清心靜氣的作用,先前的那些鬱氣消失不見了。
褚衛眼神好,他將薛遠的這些舉動看得一清二楚,厭惡猛得升了起來。
他冷冷地看著薛遠,手用力地攥著筆。
褚衛因為容貌俊美的緣故,總是會被許多男子示好,那樣的目光在褚衛看來噁心無比,像是稠黏的蟲子在身上爬行一般。褚衛最厭惡有龍陽之好的人,最厭惡眼中只有皮相的人。
他雖沒有龍陽之好,但因為被示好的多了,所以懂得也多了。聖上卻不像他一樣,聖上有權利有地位有身份,大恆的天下之主,皇宮的唯一主人,誰敢用那樣的眼神去看聖上?
這個薛遠,分明就是仗著聖上不懂,所以才如此膽大妄為。
他分明是對聖上暗藏禍心!
褚衛目光沉沉。
侍衛長還是不放心,派人牽了幾匹馬來,他還未靠近馬匹,就見新上任的翰林院修撰忽的將紙筆一放,上前來搶過一匹馬然後翻身上去,動作行雲流水,官袍飛揚。褚衛上了馬後對侍衛長致歉道:「某先行一步。」
策馬奔騰,侍衛長茫然一會兒,也連忙上馬朝著聖上追去。
宮中的馬也是良馬,只是被養得溫順了,身上掛著沉沉馬具,跑起來自然是比不上千裡馬。
顧元白迎著風,暢快得好像在同風一樣奔跑。春日中的陽光傾瀉,傍午的暖黃日光將皇城顯得一片金光芒芒。汗血寶馬奔在高牆之間,但卻給了顧元白一種正在草原上奔騰的感覺。
高空低雲,千里青草,草原上的馬匹強健有力,顧元白去過草原,也在草原上騎過馬,只是那樣的時日太過久遠,久遠到他如今突的從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想去草原看看的渴望。
邊關遊牧民族,那塊地方,早晚要變成大恆的地盤,由著大恆的駿馬在其上奔跑。
等馬匹停了之後,薛遠拉住了韁繩,「聖上?」
顧元白回過神,這才發覺雙腿之間被磨得隱隱發疼,顧元白琢磨了下,估計是磨破皮了。
「派御醫來吧,」顧元白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弱,「朕應當是磨破皮了。」
薛遠眉頭一皺,當即下了馬,他伸手將顧元白也抱了下來,等聖上站穩之後,薛遠單膝跪下,手指在他大腿處試探拂過,「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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