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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薛遠賤得很,見不得自己被區別對待。小皇帝越是對他冷臉,越是罰他罰得狠,如今他還就越想看他好臉色對他。
賤到骨頭裡了。
等薛遠揣著兩個硯臺到了翰林院時,得知聖上賜下賞賜的褚衛和孔奕林急匆匆走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孔奕林不認識薛遠,但褚衛一看到薛遠就臉色一冷,神情之間的嫌惡甚至懶得掩飾。
「這位是?」孔奕林上前一步,拱手問道。
薛遠勾起一個親切的笑,「這位就是聖上所說的孔編修了?」
孔奕林點了點頭,目光一低,就落到了薛遠手中拿著的精雕木盒之上。
褚衛面無表情地上前,同樣拱手道:「勞煩薛侍衛走這一趟了。」
「為聖上分憂,算什麼勞煩?」薛遠假笑道,「都是臣應該為聖上做的。」
孔奕林好似沒有看出他們之間的不對,「薛侍衛,不知聖上賞給我等的是什麼?」
薛遠將兩個木盒扔到了他懷裡,「硯臺。」
孔奕林露出一個笑,「多謝聖上賞賜。」
褚衛看了一眼孔奕林手中的木盒,也露出了個笑模樣。
這個笑落在薛遠眼裡,就是褚衛對皇上肖想的證據。薛遠收了笑,他冷冰冰看了褚衛一眼,壓著殺意轉身離開。褚衛同樣厭惡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兩個人簡直兩看相厭。
薛遠往皇帝寢宮走的時候,臉色還難看著。
一路沉著臉走到寢宮處,薛遠懷裡裝著的「厚禮」突然從他身上跳了出去,腳步飛快地逃竄著走了。
薛遠猝不及防,眉頭一緊,凶神惡煞地跟著往「厚禮」的方向追去。
殿內候著的宮女感覺腳面茸茸,低頭一看,面色驟然一變,驚叫出聲。
腳面的小東西被尖叫聲驚嚇到了,驚惶無措地四處亂晃,殿中的宮女一個接一個被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站著的位置都亂成了樣。
田福生大喝道:「都叫什麼呢?」
有宮女帶著哭意道:「總管,這兒有老鼠。」
在宮裡伺候的人,特別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哪裡見過這種東西?
顧元白仍舊淡定地用著膳,吩咐侍衛們將老鼠給抓起來。女孩子們大多會怕這樣的東西,再不抓住老鼠,有幾個都要哭出來了。
侍衛們忙得到處亂跑,殿中亂成了一鍋粥。顧元白突然聽到了一聲小小的「吱吱」聲,他頓了一下,放下筷子,低頭往桌下一看。就對上了一雙黑不溜秋的豆子眼睛。
「小東西,」顧元白伸出手,笑道,「你倒是會躲。」
滿殿的人都沒人敢往皇帝身邊來。
小老鼠有一身灰色的毛髮,嗅了嗅顧元白手上的味道,莫約因為手上有食物香氣,它嗅著嗅著就爬到了顧元白的手上。
顧元白抬起手,輕撫小東西身上的皮毛,皮毛光亮又順滑,肥嘟嘟的被養得皮肉綿軟,一看就是家養的寵物。
田福生餘光瞥到聖上手裡的東西,整個人頓時一跳,「聖上!」
抓著老鼠的侍衛們一抬頭,也跟著嚇了一跳。侍衛長忙上前兩步,著急道:「聖上!臣這就將這東西抓住!」
「不用,」顧元白將小老鼠放在了桌上,用筷子夾了個肉片放到老鼠面前,看著小老鼠啃了肉片之後,悠閒用指尖順著小老鼠的皮毛滑動,「只是個小東西罷了,摸著還挺舒服。」
田福生瞧著這老鼠不像是會咬人的樣子,才板著臉整頓了殿中的宮侍。宮女們擦去臉上的淚,收了驚嚇,規規矩矩地站回自己的位置。
正用著膳,薛遠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瞧見了桌上的那隻正啃著肉的老鼠,眼皮一跳,原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