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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落到鼻頭,恰好一陣癢意升起,顧元白低咳了幾聲,啞聲道:「跪下吧。」
壓著薛遠的侍衛雙臂用力,結結實實地將薛遠的雙膝按在了碎落一地的尖利瓷片上。
大片的碎瓷刺入了肉裡,鮮血瞬間漫過褲子流到了地面,雪花飄到這些血上,很快被融化成了水,讓血在地上蔓延的更快。
薛遠臉上的敷衍倏地收了起來,陰沉不定地抬頭看著顧元白。
顧元白對他柔柔一笑,忽地伸手拽住了他的頭髮,他低下頭,在薛遠耳邊一字一句道:「朕今日心情很不好,薛小公子,別給朕能讓你母親傷心欲絕的機會,聽明白了嗎?」
薛遠被迫抬起下巴,下顎緊繃成一條隨時暴起的弧線,頭皮被拽得發麻,「母親」兩個字傳入他的耳中時,他陰惻惻冷笑道:「遠知道了。」
顧元白:「很好。」
他鬆開了手,薛遠微側著頭,看著小皇帝唇色蒼白含笑地從他耳旁退開,膝上的疼痛逐漸退去,但薛遠全身都已經火熱起來了。
他低頭看著膝上的傷,咧開嘴陰沉沉的笑開。等聖上一行人走沒了,薛遠才撐著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薛府走去。
顧元白進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監察處的人趁著薛府招人的機會再往裡面派人。
果然如他所料,薛遠回府之後就對府內的人進行了大清洗,將有可能是皇帝眼線的下人全都發賣,再買入一些身世乾淨的人進入府中。
薛遠和褚衛兩個主角自然是讓顧元白多多關注的地方,潛伏在薛府中的人手有十二人,此番被清理了七人,還有五人留了下來,或許可以藉此機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顧元白對這個結果還是挺滿意的。
一路在雪天之中走回宮,回到宮殿時鞋子已經濕了,田福生為顧元白褪去鞋襪時忍不住唸叨:「聖上,保重龍體啊。」
顧元白低頭看了一眼靴子,笑道:「濕了啊。」
田福生同太監宮女們忙碌起來,等終於將聖上弄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冷意之後,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聖上坐在床邊,太監將泡腳的艾草水端走,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寢宮中的燈亮得如同白晝。
「宛太妃身體不好了,」顧元白輕聲嘆氣,「御醫跟朕說,怕是撐不到過夏了。」
田福生給聖上按著肩膀,「聖上,宛太妃不願您難過。」
「朕知道,」顧元白,「她怕朕憂心。」
「正是這個理,聖上,宛太妃見您能振作起來,她老人家才能心裡高興。」
顧元白不說話了,肩頭放鬆了後,就讓田福生帶人退了下去,他想要獨自一個人靜靜。
他也才剛剛起步,剛剛將朝堂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上。
天下還有很多事沒有去做,還有很多事需要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需要去驗證。
宛太妃憂心他,是憂心他會埋怨自己的身體。
但其實,對於這平白多來的一條命,顧元白是感恩的,更何況這條命帶他領略了從未見識過的風景。
臨睡前,顧元白想到了薛遠和褚衛。
他沒有針對這兩個主角的想法,沒有了薛遠,也會有王遠李遠……能引起動亂本身的唯一原因,就是皇帝本身做的不夠好。
他的生命已經限定,但不論是薛遠還是褚衛,他們作為文中的主角,必定可以將大恆發展的很好。或許可以繼承他的遺志,將他想做的事再做下去。
可薛遠太過不遜了,想要馴服這條瘋狗,顧元白還需要想想辦法。
怎麼能讓他聽話呢?
把他揍怕,讓他知道疼?
作者有話要說: 【攻扔酒瓶是故意試探,具體原因後文有講,攻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