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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主事,我們是陛下的臣子,該為陛下鞠躬盡瘁,你明白嗎?」林福停了一下,輕輕笑:「太子是儲君,是陛下的兒子,羅主事,一切自有聖意。」
羅關擅和稀泥、好鑽營,但看他年近而立了還是個九品主事,便知其鑽營不到點子上。與其這樣浪費時間的鑽營,不如踏踏實實做些實事。
不和旁的比,就跟同是屯田司主事的晏陳比,晏陳雖然性格不討喜,是個刺頭,嘴毒欠揍,但安排他做的事情卻沒一樣是拖拖拉拉做不好的。
要林福從這兩個中選評優秀員工的話,她會選能做事會做事的晏陳。
羅關呵呵一笑,面上是唯唯諾諾,心中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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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秦崢與幾個心腹們看著下發的冊書,皆是沉默。
誠安公,三朝元老,官至尚書左僕射後致仕,現還加了開府儀同三司。太子妃為其嫡長孫女,家世足夠顯赫。
誠安公其子、太子妃其父,雖沒有入朝為官,但為一書院之山長,桃李滿天下,在丹青界亦是極有盛名。太子妃的家世足夠清貴。
再者太子妃本人也素有孝名賢名。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個佳偶。
但對東宮在朝中毫無助益。
照理說,一國儲君,君父又是大權在握,何須還要妻族的助力。
「呵……父皇這是不放心孤,所以給孤安排了這麼一個正妻。」秦崢冷笑。
「殿下萬不可這樣想,您是陛下的兒子,哪有父親猜忌兒子的。您這樣想可就寒了陛下的心,您與陛下父子離心,您想想,誰會高興?!」太子賓客勸道。
「父子離心?呵……」秦崢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笑意卻絲毫沒有達到眼底,他說:「在父皇眼中,只有老大才是他的兒子,其他人……孤、老三、老四、老六、包括老九,我們這些皇子都不是他的兒子,是他的臣子。」
太子賓客:「殿下慎言!」
秦崢把目光轉向太子賓客,片刻後,帶刺的目光軟了下來,低聲喃喃:「你說得對,孤得慎言,誰知道這裡有沒有察事監的聽子。」
幾名心腹皆面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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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德殿。
張皇后與三皇子秦峻亦在說皇太子納妃。
「父皇這是對太子有了猜忌?」秦峻問。
「誰知道呢。」張皇后撥弄著香爐裡的薰香,悠悠道:「咱們陛下慣是個冷心絕情的,太子若不是元後所出,太子之位哪會落到他頭上。」
秦峻聞言苦笑:「我們這些兒子在父皇眼裡都比不上老大一個。」
張皇后讓宮人把香爐端走,靠在軟軟的迎枕上,對兒子道:「那是老大出聲的時機好。陛下那時登基不久,後宮有太后,前朝有太傅,說不好聽的,那時的陛下就是個傀儡,被逼著娶了元後,心中苦悶得很,老大正好在這個時候出生,出生時還出了意外差點兒沒救過來,你說陛下會不會格外喜愛老大?」
「也是怪我肚子不爭氣,」張皇后幽幽嘆了一口氣,「那時我與老大生母玉美人同時有孕,可惜我沒能保住那個孩子。」
「阿孃,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秦峻道:「老大且不論。若父皇猜忌太子,於咱們不是正好。」
張皇后笑了:「你說得對。」
秦峻也笑了。
「對了,江南之事……」張皇后的話被兒子嚴厲的眼神打斷,面上一霎惶惶。
「阿孃慎言。」秦峻低聲道:「江南之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老大才是揚州大都督,江南是他的地盤。」
「那太子……」張皇后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太子要怎樣,與我們更沒有關係。」秦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