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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剛進來的兩個人就不這麼覺得了。
&ldo;你也不幫著把火滅一下。&rdo;端木瀟站在林以寧對面，他身邊是個帶著笑意的溫和青年，與他弟弟長得不太一樣，說起來，他弟弟樊子柯看著要傻一點。
&ldo;既然要談生意，那就別套交情了。&rdo;林以寧收回視線，對著他們讓了讓，說：&ldo;坐。&rdo;
樊子堯笑笑，對林以寧伸出手，說：&ldo;你好。&rdo;
兩人握了下手，落座之後，樊子堯說：&ldo;談之前先要說明白，你賣給我的話，能賣多少?&rdo;
這話是從前幾天的爭端說起的。林以寧發了帖子，把雙魚城攪得天昏地暗。那天他把水晶球放了出去，晨曦的玩家縮在城裡不敢出門，外面的玩家打的一塌糊塗，最終被某個不知姓名的玩家撿了便宜。
那人在論壇大罵林以寧的時候，別人才知道，林以寧用手段把水晶球分成了三份，他放出來的只是三分之一。
林以寧：&ldo;能賣三分之一……再多，你出的起價錢嗎?&rdo;
&ldo;不一定。&rdo;樊子堯在屋子裡看了一圈，最終視線落在窗外，不知哪個玩家已經開始進行任務了，窗外有個人直接墜落下來。
他說：&ldo;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do;
林以寧看著他，沒回應。
&ldo;我剛剛進入遊戲的時候，才二十一歲，是三年前，大學畢業剛剛工作，有天加完班，回家，一開門就什麼都不一樣了。&rdo;樊子堯回憶著，說道：&ldo;我的第一個新手任務，不算難，也不是很輕鬆，一共六個新人，死了四個。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rdo;
&ldo;想回家?&rdo;
&ldo;也有。&rdo;他說：&ldo;其實我想的最多的是，要是我的報警電話能打通就好了。&rdo;
林以寧哦了一聲。
他對林以寧的反應並不介意，換了個話題：&ldo;雙魚那邊的事，你聽說了吧。蔣夢晨的女朋友帶著一部分玩家出走了，現在那邊做主的是孫佑加。晨曦元氣大傷，幾乎爬不起來了。按理說，之前晨曦的風評並不怎麼好，但是落到現在的地步‐‐他們自作自受的，誰都知道‐‐還是同情的人多，你知道為什麼嗎?&rdo;
林以寧說：&ldo;因為……&rdo;
&ldo;因為我們需要秩序。&rdo;樊子堯說：&ldo;越是缺什麼，就越是渴望什麼。在百無禁忌的末日遊戲世界裡，最缺的是什麼，是秩序。哪怕帶來秩序的是晨曦那樣的組織，有時候也是無所謂的。在剛進遊戲的時候，你想過嗎?&rdo;
&ldo;這樣是不對的，要是有個人能來幫幫我就好了。&rdo;他的語氣依舊很平緩，說：&ldo;我用一個保證，來買水晶球，夠嗎?&rdo;
&ldo;你想說，你能為雙魚帶來新的秩序。&rdo;林以寧淡淡道：&ldo;確實是很誘人的條件。不過……&rdo;
他語氣裡聽不出來什麼，就像是單純的置疑：&ldo;把你的理想拿出來當做籌碼，合適嗎?&rdo;
&ldo;沒什麼不合適的。&rdo;樊子堯說：&ldo;只是因為面對的是你罷了。我覺得，你是願意接受這份籌碼的人。&rdo;
&ldo;你抬舉我了。&rdo;林以寧瞟了一眼端木瀟，說道：&ldo;你不為他說說話?&rdo;
